“王大人!”
沈书元规矩行礼。
“叫王大人就有些生疏了,来坐。”
王玮义笑着指指边上的椅子:“看你昨天送拜帖的时辰,琼林宴刚结束就想起老夫了吧?”
“自当感谢恩师,对学生的教诲。”
沈书元起身行礼。
这还真的不是攀关系,今年会试主考官就是王玮义,殿试八名读卷官中也有他,所以这一届所有中榜的考生,都该唤他一句恩师。
“坐,不用这么规矩,说实话,你那份卷子可是被翻来倒去的看了几遍,这名字一出,所有人也都甚为诧异,还去查了会试成绩呢。”
王玮义说的轻描淡写,沈书元却听出了其中的指责。
“学生到京时间紧迫,加上路途遇到了一些变故,本都以为没有希望了,看到会试名次,想着这些年的辛苦,便还是想要争一争。”
沈书元说道。
“争是对的,人哪有不争的道理,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皇上让你去茌临县为官。”
这时正好下人上茶,王玮义便停了话语,等着茶水都倒好了,才示意沈书元喝茶,他则继续说下去。
“陵州匪患多年,你知道为何吗?”
沈书元听到问题,转身放下茶盏:“学生亲身经历,其实心有疑惑,那群匪人虽手持钢刀,却连马匹都没有,人数也算不上多,以匪人论之实属有些草率。”
“草率?那你表兄是怎么没的?”
王玮义说的直接。
沈书元神色一凛,不由想到当日,神情暗淡了下来:“再草率,平民百姓也是斗不过的。”
“你知道陵州匪患已除吗?”
王玮义又问道。
沈书元抬头看去,昨天这话他听皇上说了,但他没有在意,因为皇上以为的已除和真实的情况,可能相去甚远。
甚至皇上说的匪患已除,是指他遇到的,可能已经不是匪患了。
所以他当时虽然听见了,却什么都没说。
“孟炎知道吗?”
王玮义问道。
“孟将军的威名自然知道,可他不是一直镇守西北吗?”
沈书元不解此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受了伤,正好去陵州养伤,皇上给了调令,五千精兵剿了匪患,按时间算,可能你进京他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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