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元笑着说道。
贤然道人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酒:“这个啊,好喝,但不够!
我都要再藏一段时间。”
沈书元又不准备和他喝酒,自然不会在意他要将酒如何处置,便递给了他:“请便。”
谁知道贤然进屋放下了小酒壶,却搬出了一个大酒坛:“我这有放好的,正好喝,老道一人喝来无味,今天县老爷陪着,定然醇香!”
沈书元愣住了,自己什么时候说要陪他喝酒了?
“本官不胜酒力……”
“哎,酒力谁能胜的了啊?重点是过程!”
贤然道人拉住他的手:“你等着,我去端花生出来,我今早才煮的,正好下酒!”
沈书元还想拒绝,但看着他转身回屋的场景,却想起了爹娘。
他外出为官,此处并不安定,所以爹娘依旧还在欶县,今年年关,他才得空回家一趟。
当时爹进厨房的脚步,也像贤然道人这般,焦急匆忙,深怕等待之人,嫌弃他的动作慢了,在他转身之际便离开了。
想来道人一人住在这山中,也甚为孤独吧。
沈书元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准备陪一陪贤然道人,但眼神看到桌面上的酒坛,又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
“来来来……”
贤然道人端出一盆水煮花生,放在了桌面上:“尝尝,甜的。”
沈书元抬手,剥开壳,规矩的吃了一粒,然后点点头。
贤然道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沈书元,然后点点头:“杜县令仪表堂堂,以后定有作为。”
“承道人吉言。”
沈书元刚要道谢,就看到被酒满上的碗。
“这,这么喝?”
他诧异的睁圆眼睛。
“对啊,军中都是这么喝的,老道我习惯了。”
沈书元一听便知道,贤然道人这是故意为难自己的,端起碗,对着他敬了一下,滴酒未洒,仪态规矩的将碗里的酒喝干了。
“大人,为人做事,絜矩于心中,行事于天地,一碗酒大口饮之,洒出些许,于心中之道,有何碍之?”
沈书元点头笑道:“道人说的是,本官受教了。”
他极少饮酒,这一碗酒已经烧的有些胃疼了,但面上却未显分毫。
“大人是想通过老道,去见孟将军?”
贤然道人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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