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沈望舒着满目的大红,还有沸沸扬扬的喜乐,竟觉得眼睛酸涩起来。
“你既然出宫,我自然不能辜负你,叫你难堪。”
贵妃出宫之后该往何处去
对不住,朝中的大臣们只在乎的是贵妃赶紧出宫给自家在宫中讨生活的女孩儿腾地方,哪里管得了贵妃在哪儿呢可是阿玄却不能叫沈望舒落在一个尴尬的境地。
他今日大张旗鼓地带着迎亲的队伍大张旗鼓地来迎接沈望舒,就是要叫朝臣们都清楚,自己重视惜着沈望舒的态度。
她并不是无所容身。
他恋慕着她,连一点小小的委屈,都不愿意她有。
他赫赫扬扬地来迎娶她,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都不敢有一点的懈怠。
只有被摄政王珍重的王妃,才是这京中宫里宫外的第一人。
比在宫中做一个莫名其妙的贵妃,还要风光。
“可是你的名声”
摄政王上了帝王的贵妃,千方百计地给弄出宫娶走,还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热热闹闹来娶,这只怕会叫天下人都非议他了。
他的名声可怎么办
如此迫不及待,不是更昭显了摄政王的狼子野心
以臣谋君觊觎后宫
“只有你是最要紧的。”
阿玄见沈望舒眼眶微红,从袖子里取出了帕子来给她轻轻地擦着眼角,认真地说道,“旁人说什么,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的心。”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方才红了脸,再也没有了一个叱咤朝堂的摄政王的威仪,只有一个无措的惜着心上人的寻常男子那般地说道,“我也得不及想要见你。”
叫沈望舒出宫之后等着他,他慢慢儿筹备盛大的婚事确实稳妥,可是他却辗转反侧,总觉得夜长梦多。
他得把她娶过来,叫她在天下人眼里只是自己的王妃了,才能安心。
给他这种不安的,正是沈望舒身后,正扶着宫门口泪流满面的惠帝。
他满眼的痴望,可怜无助,只等着沈望舒回头一自己。
摄政王阁下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伸出了修长的手,覆在了沈望舒颤动温热的眼睛上,亲手扶着她就往宫车上走。
宫车上已经下来了许多美丽喜气洋洋的宫女,围拢在沈
望舒的身边请安拜见,又急忙将许多的首饰给沈望舒戴起来,又将一串儿摇曳的红水晶垂帘戴在了沈望舒的头上。
只见珠光流动,流光溢彩,本就艳绝的女子,那刹那的光彩叫天光都失色。
不过是带了几分喜气,可是这前贵妃,如今该称呼一声摄政王妃的女子确实美丽得艳冠群芳,许多拜在摄政王麾下的朝臣们见了,都忍不住在心中唏嘘了起来。
这般绝色,威风凛凛,怨不得叫摄政王丢不开手,宁愿千夫所指,也要费尽心机地抢过来宠着护着了。
此时此刻,谁还记得被夺了贵妃的惠帝呢
阿玄只是含笑着沈望舒上了宫车,着鲜红的珠帘哗啦啦地垂落,露出隐隐约约端坐的那个心的女子,招了招手,自己上马。
他用阴沉警告的眼神过了惠帝,对他那双眼中的怨恨视而不见。
是惠帝先辜负了他心的女子,既然如此,如今这幅样子做给谁
他既然丢了她,他就不会再给惠帝第一次机会,叫他抢走自己的人。
他心里却又感激惠帝,将沈望舒推到了自己的怀里,又觉得惠帝有些可笑。
他的目光落在惠帝身后匆匆而来,露出了一个轻松笑容的荷嫔的身上,心里冷笑一声,知道沈望舒曾被这两个算计,已经在心里记恨,脸上却不动声色,只带着贺喜的朝臣与仆人们浩浩荡荡地向着摄政王府而去。
沈望舒从未来过摄政王府,可是当宫车穿过了一处宽阔的朱门,行到了一处华丽奢侈不让后宫的庭院之中,着毕恭毕敬的下人请自己下车,沈望舒却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的不安心。
这里是阿玄住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家。
她笑了笑,想将手放在面前奴婢的手中,却着那个似乎大气都不敢喘的下人,被一只修长的都扒拉开了。
阿玄身姿修长,玉树临风地占据了方才下人站立的地方,眼睛里露出隐蔽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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