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行舟这个小气鬼在这,江月眠又哪里敢靠的沈千砚太紧,急忙闪身躲去一旁,“我一会喝杯热茶便好了……”
沈千砚的手悬在半空,一双眼却依旧担忧的看着她。
谢行舟瞧见她躲着沈千砚,毫无意外的心情好了不少,又瞧着她这副装病的模样,心中还哪会同她置气。
瞧着她身边一脸关切的沈千砚,眸光幽深,一双眼笑意分明,语气竟有些委屈的同江月眠继续道,“我还以为,眠眠故意躲着我~明明前些日子,你还叫我表哥的~”
“咳咳咳……咳咳咳……”
这下,江月眠咳的更大声了,不同于方才故意装咳,这次,她是真的呛到了……
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面前的谢行舟,不敢相信刚才那委屈的如同小媳妇的话是从谢行舟的嘴里说出来的。
老天爷啊,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谢行舟吗?
清姿明秀,俊美无俦,是谢行舟没错啊……
他病了?烧了?糊涂了?还是冲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小舅舅!
小舅舅!
!
!”
郁清欢兴奋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江月眠好不容易得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待郁清欢走至三人面前,拉着谢行舟便道,“小舅舅,真的是你啊!”
眼睛扫到谢行舟身后的箱子,继续道,“你是来给外祖母送年礼的嘛?”
郁清欢有时也搞不清自己的辈分,自己叫了十多年的小舅舅,因着自己同江淮川成婚,自己倒是和小舅舅变成平辈了。
若是自己以后有了孩子,自己的孩子到底是按照自己这边的辈分叫他表舅姥爷,还是说着江淮川这边的辈分叫表舅啊……
谢行舟微微颔,“嗯”
了一声。
视线落在江氏两兄弟身上时,倒是不如方才和沈千砚说话时一样冷硬,面色依旧沉静,可语气中又带着两分亲近,道,“淮川和淮之也在啊。”
“景王殿下。”
二人躬身行礼,却被谢行舟抬手免了。
亲疏立见,沈千砚自然能看出谢行舟对他的敌意,只是他从未想过,景王竟然也对娇娇有意……
这时,沈家老太太见江月眠二人迟迟未曾回来,又听小厮进来禀报景王来了,也派人前来查看,众人遂一同前往正厅。
这一路上,江月眠只觉着自己走在了刀尖上,无比漫长。
她拉着郁清欢直直朝前走着,可即便如此,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那道炙热的视线,似乎都能将自己烫个窟窿。
好不容易回了前院,江月眠捧着刚折好的红梅,将红梅放在侍女手中,便躲到了沈老太君身旁坐着。
众人正好奇江月眠今日有些奇怪,谢行舟便跟在她身后走了进来,众人忙起身准备行礼,也顾不上江月眠方才的失态。
谢行舟脸上含笑,忙道,“不必多礼,行舟仅是小辈,今日是特意给外祖母送年礼的。”
说罢,双手叠放于胸前,便给沈老太君行了一个天揖礼。
说话的间隙,身后的侍卫将一箱箱珍贵物件放置厅中。
谢行舟此举有些让沈老太君受宠若惊,景王自幼性子清冷,虽说抚育在阿音膝下,可小小年纪便去了北疆,自己也并未见过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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