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隅:“嗯,律成可不得了啊,在上海,连个私立声乐馆的学业都没完成,到了延安要拿双学位了……”
郑律成:“克利诺娃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问到克利诺娃,唐荣枚马上变得惆怅起来。
郑律成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唐荣枚:日本人占领南京之后,克利诺娃教授的很多学生不是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就是跟着家人离开了上海,几乎没有学生再去她那里学声乐了,教授好孤单的。
“
郑律成为她感到悲伤……
向隅:“你当初没去意大利,对她的打击很大,很长一段时间里,一见到我们就问,郑为什么不去呢?他为什么不愿去意大利呢。
太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
我们知道,其实她是知道你不去意大利的原因的,可她还是为你惋惜,惋惜到心痛的地步。”
唐荣枚:“后来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们离开上海时去看过她,人老了许多。”
郑律成感到很难过:“没想到会对教授带来这么大的伤害,是我不好……”
延安保卫处侦察一科,康晓山在桌前看着一份案卷,桌子一侧已经摞起大堆等待处理的案件,此时他感到疲惫,伸了个懒腰,点了一支“烟炮”
抽了一口说道:“水生啊。”
连水生从窑洞的一个小套间里钻出来:“科长,有事吗?”
康晓山:“谈谈靳山案子的进展情况吧。”
连水生:“目前没什么进展。”
康晓山生气了:“怎么,这么长时间,一点进展都没有?”
连水生:“他的情况太复杂了,现在能得到证明的是他还曾叫刘汉平,1925年在广州入的党,1929年到北平担任中共北平市委组织部长,但193o年12月9号第一次被捕,引渡回朝鲜,因证据不足被释放了,1931年回到北平,经组织审查后恢复组织关系,1933年5月刘汉平再次被捕,而且是和他老婆一起被抓的,北平当局把他交给了日本公使馆扣押,又给弄回了朝鲜,7月3o日再次被释放……”
康晓山:“让日本公使馆扣押,一个月后又被释放?”
连水生:“我们手上掌握的情况和靳山自己说的一样,事实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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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晓山:“事实,事实,你就不动脑子吗?”
连水生:“我也怀疑过,为什么两次被捕,两次都被释放,但也没有查出有变节行为,所以……”
康晓山:“所以你们就听之任之,他自己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连水生:“科长,我们不是也派人去北平、石家庄调查过嘛,可当时与他一起工作的人一个也找不到,所以进展的就……”
康晓山:“这个疑点一定要突破。
这是对党负责,对延安的安全负责,也是我们的中心工作。”
连水生:“是。
还有,那个陕公的郑律成已经调到鲁艺去了。”
康晓山:“他到鲁艺去干什么?”
连水生:“在音乐系学唱歌吧。”
康晓山:“好吧,不管他是谁,是唱歌还的画画,都要一查到底。”
连水生:“明白了。”
康晓山:“光知道说明白,明白,你办的这几件案子,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连水生无言以对,退回小套间去了。
康晓山再次伏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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