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谢承奕一声厉喝,那婆子早就吓得浑身颤抖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谢鹤君一脸的焦急,“你这样若传出来,还不得说不知分寸?这才刚入尚书台,怎可这般任性?”
谢承奕拿着锦帕厌恶的擦着自己的手,谨色道:“那就任由他许渊平欺负你?!
!”
谢鹤君一秒怔在了原地。
“我、不知、你说的什么意思。”
谢鹤君撇头看向一侧。
谢承奕甚是凝肃道:“长姐,这些年,你过的都是这样委曲求全的日子?”
“怎、怎么会,没有,我、挺好的……”
谢鹤君试图说服自己平息谢承奕的怀疑,可她闪烁的眼神哪里能隐得住。
谢承奕立马质问道:“那到底为什么你回来这么久了,他许渊平连来都不来?”
看着长姐失神的模样,谢承奕压下心底怒气,郑重说道:“昨天在长街上,有一狂徒劫持人质说是被晋阳王迫害的家破人亡,那样的不管不顾,可不像是撒谎或诬陷!”
谢鹤君心底猛地漏了一拍,痴痴的抬眸看向谢承奕。
谢承奕甚至不解道:“晋阳王府若是真的做下不可饶恕之过,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送进去的,到时候,陛下一旦追查,别说世子,就是君庭都未必能明哲保身!”
谢鹤君忽然浑身颤栗的哭求道:“别说了!
别说了!”
瞬间,谢承奕便看到了一个悲伤到无法自持的谢鹤君,自小,在他的印象里,姐姐就是温婉稳重的,从未有过大的情绪波动,甚至连生气都是极其细微的,何曾看到过姐姐这样无助。
“长姐……”
谢承奕不由得语塞。
谢鹤君眼泪不自控的簌簌而落,整个人显得那样悲戚而破碎。
纵使这般,谢鹤君也没有允许自己太过的失控,她极快的调整情绪,克制住不断翻涌的酸涩。
“你自小都不喊他姐夫,为什么?”
带着浓重鼻腔的谢鹤君红着眼睛问道。
谢承奕没料到姐姐会这么问,淡淡道:“习惯了。”
“不,你是不认可他,你从第一眼就说不喜欢他。”
这件事,谢鹤君记得十分清楚,当年,风流倜傥的许渊平带着骄傲来侯府提亲的时候,谢父谢母都满意到不行,唯独谢承奕没有说过一句夸他的话,只是说希望姐姐考虑清楚。
谢承奕知道长姐不是一味的愚淑,她自有谢家女儿该有的清醒,于是,看着长姐回道:“长姐,他与我只是处世方式不同,我纵使再不喜他,到底是希望你能幸福的,可现在连平儿都说你受尽委屈,我又怎会对他有好感?”
一句希望自己幸福完完全全敲在了谢鹤君的心尖上。
谢鹤君微微正身,满身都是清贵人家出来的肃重感,“晋阳王府虽然地位尊崇,可老王爷和世子都不是治家能手,他们这般的功利进取,凡事只想快速拉拢,可最终结果并不都能如愿以偿。
越是不如愿,越想往上拉拢,时间一长,便形成了**难填的执念,你别看晋阳王府偌大的盛况,可它已经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了。”
谢承奕听得心寒,恍然道:“那你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这?”
谢鹤君微微抬头,无耐涩笑,“我想阻止他,可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长姐与他到了哪一步了?”
谢承奕幽幽盘算。
谢鹤君第一次正面遇到这个问题,到什么地步了?这些年,她一次次把陪嫁典当,只为能让许渊平感受她的心意,只想让许渊平明白踏踏实实做事为正道,可许渊平是怎么做的,他前脚点头,后脚就拿着钱去通融他的关系去了,再不然,就是去霁月楼散心,这些,谢鹤君都能忍,她最不能忍得就是许渊平没有给君庭留下足够的希望。
他竟把留给君庭的祖产也私下变卖了,不仅如此,当花楼的姑娘扯着那个眉眼处和许渊平有几分相似的孩子找到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她再也装不下去了。
“他几乎快败光了祖产,不仅如此,外面的私生子也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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