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渐近,右遣使宫在太阳光中依旧阴沉而冰冷,绯衣不喜热闹,整个宫殿并无一个小魔怪伺候,殿里安静得很,看来小孩还未醒来。
殿门开着,大殿里面一片昏暗,绯衣止不住颤抖,竟然有点紧张的感觉,只要和魄回到体内,大小周天就能重新旋转,堵塞的经脉就能重新流通,说不定消散的千年修为就能恢复,魔力更加精纯也不一定。
深呼吸一口气,绯衣压制住所有的激动,取和魄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反正魂器小孩在手里,不着急。
推开一扇门,白净纤长的手在这漆黑的屋里划过一道白光,四周的火苗陡然升起,摇晃着照亮了寝宫,只见屋里摆设与世间大家闺秀无疑,可细心的人会一眼现,梳妆台的铜镜面上有层薄锈,那是常年不使用才会形成,让整个镜面显得如同砂纸一样黯淡,屋子很干净,地上一丝浮尘都没有,整个屋子透出腐朽的陈旧,木头上原本涂的金粉已经被风化得只留一点黄色,精美的雕刻也干涩得开裂,闺床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僵硬得像石头。
这里确实是右遣使宫,赫赫有名的右遣使绯衣的住所,要是有客人来,一定会惊讶得失语,不过没人敢表现出来,绯衣,确实是没人敢质疑的存在。
这时,这个从来没睡过人的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绯衣昨天带回来的小孩,睡得香沉。
绯衣被他惹得打了个呵欠,一扭床柱,闺床后面的墙悄声裂开一条缝,绯衣径直走了进去。
馥郁的花香在翻涌的热气里越香腻,墙后面是一间石室,中间一个偌大的水潭,水汽漂浮在水潭面上,看不出来有多深,绯衣闭目躺进水潭,白色的水汽滑开又聚拢起来,翻涌得更加厉害,就像手掌般抚上她的面容,不一会功夫,绯衣就睡着了,面容透出淡淡的粉色,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长长的睫毛随呼吸轻轻的抖动在面颊上投出一圈阴影,漆黑的秀在水波中散开飘动,这一刻,右遣使才多了几分柔软。
一声闷哼,接着柜子倒地,无数杯碟摔碎的呯呯砰砰声音在安静空间被无限放大,绯衣猛地惊醒,眸子瞬间由银色恢复黝黑,从池中出来,披上单衣,顾不得水滴从搭在肩上的及腰黑上滴落,疾步走出。
房间里的小孩不见了!
穿过回廊,另一个房间,一个孩子呆呆的站在满地狼藉的碎瓷器中间,不过十岁的样子,看见有人影,孩子吓得往后一缩。
见她站在门口,并没有进来,小孩心绪稍定,大着胆子,向外看去,逆着光,看不清来人长相,但从门外飘来的花香让孩子放松下来。
良久无言,孩子看清门口是名女子,身形消瘦,套在一件宽宽大大的绯色袍子中,长长的头湿漉漉的搭在身上,将袍子晕开水迹,那女子目光探究的看着他,并无恶意,孩子鼓起勇气说:“我无意打碎了杯碟,我会立马给您收拾好的,还请姐姐不要怪罪!”
说着举止老成的抱拳一揖,停顿了下,语气终于变得有点孱弱:“我没有钱赔给您,不过不过我会打猎,我可以慢慢还给您的!”
是那个从村口带回来的孩子,醒来后独自乱跑,室内黑暗才撞翻了柜子,绯衣抬手点亮了满室烛光,看那小小的人抱着拳低头站在墙角,身子很瘦弱,背却挺得笔直。
“抬起头来。”
绯衣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闻言,孩子抬起脑袋,看到她面容时,眼里骤的闪过一抹惊艳,嘴角动了动,到底忍住了溢到唇边惊呼。
好亮的眼睛,绯衣心里暗道,孩子眼睛映着烛光,闪亮得似琥珀。
“你叫什么名字?”
绯衣走到他面前矮榻,缓缓坐下。
看她靠近,小孩脸上出现一抹绯红,扭捏回答:“回仙子姐姐,我不记得了。”
原本见这小孩竟没有对自己表现出敌意还觉得奇怪,这才知道这孩子受到刺激太大,失忆了。
绯衣嘴角出现一抹嘲讽,弱小的人类,为了保护自己,身体自动的屏蔽不愿面对的记忆,这种本能倒也救了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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