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还站在西街,握伞的手一松,油纸伞从她掌心滑落,往地上倒,又被人接住了。
接住伞的人是段翎,他把伞还给了她,却没碰到她。
林听忘记自己是如何拿着油纸伞回到林家的了,只记得段翎婉拒了她送他回北镇抚司的好意。
而林听满脑子是“亲段翎”
这三个字,没回过神来。
回过神时,她已经坐在房间里,被陶朱脱得光溜溜的,伺候着沐浴了。
浴汤洒满花瓣和香料,桂馥兰香盈满整个房间。
陶朱细细地给林听搓干湿头发:“七姑娘,您今天究竟去哪儿了?怎会淋了一身雨,也不知找个地方避避雨,又不是急着回来。”
“纵使您不喜欢听夫人说的那些话,也不能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若当真不喜册子上的世家公子,再找便是,夫人定会依您。”
林听安静听着她的念叨,用手指弹飞水上漂着的一片花瓣。
见她不语,陶朱叹气:“奴也知道,有些话,您不爱听。
可夫人她也是为了您好,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此事跟夫人离了心。”
说罢,陶朱松开林听的头发,绕到她前面看她。
暖黄烛火明亮,洒照在林听赤着的身子,瓷白的皮肤被温热浴汤泡得微红,她脖颈半弯,脑袋靠着浴桶壁,长发垂在外面。
没了胭脂修饰,她长相极富攻击性,天生微上挑的眼角透着抹艳丽,斜睨着人时有种将你踩在脚下的错觉,又有青春年少意气。
可自两年前起,她就没拿过这种我瞧不起你的眼神看人了。
两年前,林听总会有意无意用这种眼神看人,要经过陶朱提醒才记得收敛,维持着知书达理的贵女形象,好找到一个名门夫婿。
陶朱看了林听几眼,觉得她今晚有点过分安静。
要是从前,林听听到这些话,少不得跟她理论一番。
难道是淋雨淋出病来了?天虽不冷,但淋雨或许也会着凉的,这可不得了。
陶朱放下给林听擦身的帕子,扬声问外面的丫鬟:“不是让你们去拿姜汤了?姜汤呢?”
丫鬟闻声赶紧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走进来:“来了。”
“你们就仗着七姑娘心善,不计较。
往日犯懒也就罢,事关七姑娘身子,还敢犯懒?仔细你们的皮。”
陶朱拿出大丫鬟的气势。
此话一出,丫鬟接连认错。
陶朱又敲打了她们几句,最后道:“好了,都下去干活吧。”
丫鬟轻手轻脚退出里间。
陶朱双手端姜汤给林听,不忘觑着她的神色:“七姑娘,快喝点姜汤,当心寒气入体。”
林听一言不发接过喝了。
正是如此,陶朱心中更七上八下了。
林听不太喜欢她训斥院里丫鬟,今晚她当着林听的面责备那些丫鬟,却没受到阻止。
也不是林听冷眼旁观,她怕是还在神游。
陶朱放好空碗,伺候她擦身穿衣,略一思忖,试探:“您今天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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