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孟长义与莫苍吃过东西,絮儿找了个机会将军头叫走。
“你不来找我,我也正想找你呢。”
絮儿疑惑,果然有事?
“孟大哥若有需要,尽管张口就是,我们老少十七口欠你们的大恩一时还不清。
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必不推辞。”
孟长义笑了一声,青黑胡茬让他多了几分成熟。
“你要是早这么乖巧明理多好?免得次次与你大动肝火。”
絮儿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嘴,今日不宜争吵。
想了想还是要争辩一句:
“我一直讲理的,巧织乖巧,要不下次换她传话?”
孟长义道:
“那还是不用,万一丢在半路算谁的?”
陈巧织拿着炊帚探出半个头:
“小点声,我听得到呢。”
絮儿对她笑笑,示意孟长义边走边说。
“你不是早惦记上我的兵器?明日让大家去器械库挑选些能用的。”
絮儿一时有些懵。
“嗯?挑兵器?!”
孟长义看着远处道:
“让他们拿轻便的,带去荒地当农具使。
我那把大刀动用不得,有十几斤重,太费力。”
絮儿顿在原地,微微蹙眉问道:
“孟大哥,生什么事,是否方便告知?”
孟长义想起她还有个兄长,不见得就真的死在战场了,万一也如同他们一样留在戍地了呢?
“莫苍带回来一点关山军的消息,有部分被留在驻守之地,开荒种田。
因为盘龙山地势复杂,送信的人没能找到我们,所以白费年光阴。
如今有了确切消息,以后,我们回归于民,不再是军。”
孟长义的腰背依旧挺直,但她感受得到,他身上少了一种气,是什么却说不清楚。
“孟大哥,那你们还返乡吗?”
孟长义回头看着她:
“不走了,就留在这,关屯以后就是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