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徽拽她衣袖,警惕盯着霍砚深。
蔺霜闷一肚子火,“你妈生你的时候看错把胎盘当脑子给你装上了吧?死鱼眼装什么高冷霸总,其实本质就是你没人疼没人爱还要拖我们家明徽下水,和你一起当小白菜,你个畜生——”
男人推门进房,目光只盯着明徽,听若未闻。
蔺霜见他要来,迈一步挡在他身前,恶狠狠瞪他。
“让开。”
霍砚深眼底隐现不耐,面色绷紧,声音濒临愤怒边缘,扫她一眼。
头顶压下大山,蔺霜咬紧牙。
“霜霜。”
明徽唤她。
“你先出去,看看刘姨到那儿了。”
蔺霜摇头,握住她手,“我陪你。”
“不用。”
明徽拍她手,示意安心,“快去。”
霍砚深一贯睚眦必报,心眼小手段狠。
早晨薛泯让他落得没趣,蔺霜又强硬阻止,再者蔺霜当面背面狠骂他,伤他自尊。
以这人行径,一定记仇,蔺霜回北城还要在霍氏旗下做事,难免遭报复。
明徽盯蔺霜背影离开,脚步声远去,这才收回目光。
霍砚深在一旁沙边止步,坐下。
两人距离隔开,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只药液一点一点往下滴。
半晌,霍砚深起身靠近。
明徽下意识后退,虎视眈眈。
男人被她目光刺痛,按下呼叫铃。
“我叫护士。”
他嗓音嘶哑,眼尾有红痕,尤其眼球血丝密布,蛛网一般笼罩眼白。
不久,护士来换了药。
“病人情况不好,看护人最好不要离开。”
她攥着药瓶嘱咐,又看明徽,“你也最好不要下床,好好养身体。”
“嗯,谢谢。”
明徽脸上笑容真切几分。
护士离开,房间内重新静下来。
霍砚深又退回沙,刻意隔开安全距离。
“阿徽,一切都是我的错。”
霍砚深面色青灰,声音滞涩,挤在喉咙。
“我一定会找医生治好你,无论身体还是心理。”
他诚恳道歉。
明徽笑容麻木,眼瞳血丝涌起,“堂堂霍总竟向我道歉?”
“我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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