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如灼听劝,咽了。
这药也是裴郁臣以备不时之需的,老实说,因为不知道会生什么,他带了一堆药来,连退烧药都备好了。
他给她喂的药是压制性最强的,副作用也强,吃了之后会昏睡好几个小时。
果然,她脸上的热度降下去了,身体也顺着滑下去。
裴郁臣眼疾手快揽住她的腰,而后,他从轮椅上缓缓站起来,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不远处的床上。
空气归于平静,裴郁臣扶着床沿,缓缓坐到地毯上。
他按了按腿,若有若无的疼痛让他脸色有些白。
这时,手机响起。
唐助的声音传来,“裴总,里头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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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
“那我进来了?”
“这里的空气有问题,先别进来。”
裴郁臣道。
唐助嗯了一声,裴郁臣没有再说话。
他靠在床边,微微侧头,盛如灼睡得正沉,睫毛安静地覆盖在眼下,模样乖巧,跟刚才的小疯子判若两人。
他看着她,从精致的眉眼落到殷红的唇瓣,那唇上还残留着他的血。
她咬的那样凶,那样可怜,可就算难受至此,她始终没有碰到他的唇。
如果再疯一些,他们现在已经……
他为什么要喂她解药?
电话那头的唐助静等了一会儿,再次问道:“需要我让贺医生上来吗?”
他得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你回去吧。”
唐助:“啊?”
裴郁臣挂断了电话。
对,他后悔了。
他根本不想做正人君子。
多么可口的猎物,为什么要放她自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已经盯上她了,不是吗?
——
第二天,盛若灵早早起床洗漱,神清气爽地拉开窗帘。
正好看见一群记者涌进酒店的场景。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