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熄灭。
扁栀从里头出来,她摘下口罩,对门口的四个男人笑了笑,“手术很成功。”
一时间,那几个中年男人激动的痛哭出声。
而周围,皆是喝彩。
记者要采访,扁栀却退了一步,把地方让出来给院长,“手术过程院长全程在侧,有问题你们可以采访他。”
院长眉开眼笑的承接话筒。
扁栀走到另外一侧,对几个男人轻声说:“茶茶现在需要送icu观察几天,没问题的话,会转普通病房,我白天中医院有病人,事情处理完,我抽空就会过来,这里的医生都很好,你们可以放心。”
四人点着头,热泪盈眶,一句谢字说了无数次,却总也觉得不够。
扁栀微笑着让几人去休息,自己脱了眼镜坐在长廊的椅子上休息。
高难度的手术让她亢奋,亢奋过后,身体就会迟缓的进入疲累期。
她闭着眼睛,调整精力时。
有人走到了她面前。
扁栀睁开眼,看到了面色复杂的欧墨渊。
她倒是没想到,他还在等。
她揉了揉太阳穴,拿起身侧的矿泉水,起身打算走。
欧墨渊抬手拦住了她。
扁栀皱眉,将矿泉水放进白大褂的大口袋里,疲倦的问,“有事?”
欧墨渊第一次察觉,原来长时间的手术是会让眼底乌青的,原来长时间的佩戴口罩是会在脸颊留下痕迹的。
原来,她也会疲倦。
“你……”
他其实想问,欧瑶身上东西,什么时候可以解。
可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倒是扁栀,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疲累的坐回位置上,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后。
淡淡的说:“欧墨渊,我知道是你为了欧瑶的事情来的,我可以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半个月,她如今这样还要半个月,半个月后,自然会恢复正常,我不惹事,也不怕事,欧瑶敢惹我,就应该得到应有的教训,这半个月已经是最低限额。”
扁栀懒散的靠在椅背上,目光坦然又挑衅,“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叫她为她的愚笨付出惨痛的代价。”
欧墨渊盯着扁栀的脸,每一次对话,她都让他觉得陌生。
她真的跟从前不一样了。
“这样还不叫惨烈的代价吗?”
欧墨渊说。
今天欧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几乎挣脱了手腕上绳索,跑到隔壁房间里,差点把伤了腿的男病人给……“不算,”
扁栀微微勾唇,“如果你们想看的话,尽管来挑衅我,我这人,脾气也不是那么好。”
“可你从前,性子柔顺温声细语,从不跟人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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