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当时和章镜结交就已经在为昨日混进府作铺垫了?可惜,没见他长什么样。”
昨晚那张坑坑洼洼的皮子,多半是特意研的云仙专用火山版……
这时,屋门外一阵扰攘。
豆花絮絮叨叨越提越高的嗓门,还夹杂有一连串挣扎哭叫声。
柴善嘉奇道:“怎么了,闹成这样,杀年猪呢?”
话还没说完,门帘子豁然被掀开!
一个粗使婆子押着个略眼熟的丫头进了来,一进屋“砰”
的一下,就被带摔在地。
柴善嘉捏的笔停顿了一下,看看气鼓鼓的豆花,又看看那跪在脚边,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丫头。
“就她!
吃里扒外还不长脑子,人家滴翠苑连地方都没换,就在花园子里靠西那个角,叫她清早去一趟,她还就巴巴的真去了。”
豆花叉腰气愤道:“大姑娘哪点对不住你?是该有的四季衣裳少了你的,还是月钱克扣了你了,还是平日里赏钱少了?
怎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干活,非得去跟那些馊了臭了坏了良心的混在一处?背主的丫头能落得什么好?”
这一长串话砸出来,柴善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前些日子,郭梅娘在荣寿堂里说她跟章镜要零花的事,这其实在倾曦园也不是人人都知道。
所以,必有人背主,拿了消息去跟那边换赏钱。
没想到连日以来乱七八糟的事一多,柴善嘉就顾不上这茬,一直拖到了现在。
“这是……”
她搁了笔,手指下意识捻了捻,而后不确定的问道。
豆花没好气的答:“叫春儿的,在咱们院子里也是老资历了,比奴婢来得都要早些。”
“那是一早就是那边的,还是……”
柴善嘉问一半,自己停住了。
必定不会是一早安插好的。
假使郭梅娘早有人手安插在她这儿,前段时间就不会千方百计要把桃蕊塞进来。
那春儿倒也是个有气性的,哭了一会儿像下定了决心,突的仰起脸来,语气讥诮道:“豆花姑娘也知我比你来得更早些?”
这句一出,还有什么好问?
果然,那春儿又恨恨道:“奴婢不敢怪当主子的不公,看不见哪一个能张罗事,哪个更有能耐。
可奴婢明明来得更早,资历也更老。
起先尤妈妈在时,院子里的事全由她做主。
我们底下人但要出头,只有自己不吃不用,把嘴巴缝上,月钱全孝敬给她才成。
李儿那丫头是个六亲死绝的,可以给。
我们这些家里有老子娘的如何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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