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师离去,那股沉静的梵音渐渐于殿内消散。
天光已暗,宫灯摇曳,崔后回到现实中来,她心头那股难以压抑的怒火,又窜了上来。
“我当日便不该同意养这小兔崽子。
辛辛苦苦养大,还不是着了那贱人的道,养了一匹白眼狼!”
一只乌金釉兔毫束口盏砸在了地上,哐一声四分五裂,崔后喘着气,脸上显出两抹潮红。
崔后身旁离得最近的一名宫婢暗暗咬了咬唇,屏息俯身下去,以最快的度收拾掉碎片,然后低头迈着碎步无声地退出,隐入殿外一片夜色中。
壮着胆第一个上前收拾残局,然后借此成功逃离火线,殿内余下的宫婢心下羡慕的同时,俱懊悔方才胆气不足,未敢上前揽活,此刻只能熬着,不知皇后下一步又将如何作。
大家心里默念但求主子多砸几个物件消气,让大伙能够躲过一劫,不挨板子,那这些价值连城的杯盏就算碎得其所了。
秋月姑姑送完大师回转,走到殿外便听到了声音,然后看到一名宫婢端着一盘碎片退出殿外,逃也似的转向庑房。
她心下一叹,心知又开始了。
秋月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硬着头皮推开了殿门。
“娘娘小心又气坏了身子。”
秋月将烦躁压到心底,脸上写满关心。
“本宫便知当日云氏那贱婢没安好心,哄得我一时心软,竟留了那小子一命。”
崔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娘娘仔细您的手。”
秋月当下惊呼,十分关切地上前将崔后扶到榻上,顺势向两旁使了眼色。
殿内其余宫婢如蒙大赦,一个个悄无声息地低头退出。
见到有比自己高的人顶着,谁不想脚下抹油呢。
好在秋月姑姑十分熟悉崔后秉性,任由崔后大骂云氏怨魂,斗胆冒犯,她只顺着崔后的话头,慢慢附和着,一点一点给主子顺毛。
横竖故人已死,怨魂“已收”
,再如何恶毒的咒骂不过也就是出口恶气罢了。
待熬过崔后一阵碎碎念式的咒骂,秋月踹度着火候差不多了,重新唤人奉上一碗安神汤,小心翼翼服侍崔后用下,待碗盏撤下后,方温声劝道:
“娘娘,六殿下毕竟是您从小养大的,就是淘气了些,可脾气秉性娘娘也是最熟悉不过的,想来翻不出娘娘手掌。
何况如今除了他,这京城里头也没有别人和娘娘亲。”
崔后一时无语,当年会接受襁褓中的李泓暄,正因着自己二胎难产伤了底子,无法再孕。
秋月姑姑觑着皇后神色一点点黯淡,抓住时机试探道:“开春皇上重启采选纳妃,娘娘可要与国舅通个气,提前选了可心的人儿。
到时若能重获龙子,我们直接接入宫中,慢慢调教着?”
一听到采选纳妃,崔后的眉头又紧紧拧在了一起。
自父亲崔老相国去世后,哥哥有些撑不起来。
族中青年子弟一代不如一代,好不容易出了个崔十二郎,刚得了哥哥青眼,却不知品性如此恶劣,胆敢给晖儿戴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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