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裴晟本是脾气不好的人,这女子既然是故意来泼他脏水,他也没有必要再忍耐下去。
裴晟看着那虚情假意要自杀的女子,大步走上去伸手拽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回来,女子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她愣了愣抬头看向盛怒的裴晟,满眼的迷惑与惊惧。
世子爷,你想做什么?
裴晟冷声说道:你不是说与我共度良宵了吗?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别的男人的抹额!
这明明是你的,我记得没错!
李时锦噗嗤一笑,此时玲珑已经带着一名醉醺醺的公子哥来到了门前。
此人就是裴晟那混蛋的姑家表兄之一,朱质。
朱质看着地上的女子,眯了眯眼睛,开口打趣道:阿晟,大早上在门口干嘛呢?
你倒是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你再不出来,你的女人便要赖上我了。
朱质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凑近了看哭得眼睛都浮肿的女子。
朱质指着女子腰间挂着的抹额叫了一声:哎?这不是我的抹额吗?
朱质将女子腰带上挂着的抹额扯了出来重新带上,然后笑嘻嘻的说:昨夜没有掌灯没看清你的脸,原来是你啊,身材不错,就是脸肿了点。
女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朱质,她上下看了看朱质,又想起裴晟突然间问那条抹额的事情,心里便知道是有了差错:什么?
表兄,你说,昨晚你到底干什么了?
昨晚?朱质仔细想了想然后笑呵呵的说昨晚你不是中途就离席透风去了嘛,然后我喝醉了,想着去自己厢房休息休息,谁知道刚进去就
朱质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女子继续说黑灯瞎火的,咱也就顺水推舟了。
听到这里,也是真相大白了,李时锦叹了一口气,上了犊车放下帷幔便要走。
裴晟看着叹气离开的李时锦,带着不满与懊恼地啧了一声,蛮横的冲上去拨开要阻拦他的玲珑,硬闯进了车里。
李时锦。
裴晟身上的未散去葡萄酒味扑面而来,李时锦掩着鼻子带着嫌弃的表情去推他的肩膀。
下去,身上有酒味,难闻。
我不。
他一屁股坐下将李时锦挤在一旁,自己倒像是到了自己家一样翘着二郎腿惬意的不行。
哟,不愧是咱们公女,坐的车子也这么香软,真是好不奢侈。
李时锦跟他隔开距离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警告他:劝你赶紧走,鲁宁王在家等你呢。
我搭一下你的犊车呗?
我车子小容不下世子爷这尊大佛。
而且,鲁宁王只让我来找你回去,没跟我说还要让我负责搭你回去。
裴恒本来是跟李时锦贫嘴来着,但是听到李时锦这话心里却格外不好受。
只是因为他父王才来找他,不是因为他父王,她李时锦就不来了?
李时锦,你有什么可狂的!
搭本世子爷一程委屈你了?
呵!
我李时锦没什么可狂的,唯一能说得过去的优点就是不去乐坊,没有风流事。
李时锦在拐着弯阴阳裴晟刚才的事情呢,刚才的烦心事被重新提出来,裴晟心头本就压着一股火气,现在全都要喷涌出来。
不过他瞧着眼前这气人的小小姑娘,就想起来刚才还是她为自己找来朱质解围。
裴晟没脾气可言了,只是还要端着他世子爷的威风架子,假装凶一句:你这样咄咄逼人的女子,也不知道谁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