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喂完他饮食,在王氏来到后她高兴的准备去前殿向公爹依照规矩求个情留他在府中调养身体。
万没料到丈夫招她去隔着帘帐说若儿子无大碍,今晚就让孩儿回雁洼的封地去。
“这是什么混账话,不许回。”
王氏亲自细心的照顾着孙子朱厚灏,听到儿媳传来儿子的话发狠道:“老身倒要瞧瞧哪个敢要我孙儿回。”
“邬阳王今晚要回封地去?”
“好个做法,人前露贤明。”
王氏去见她儿朱佑洊,宫人又来暗报肖氏说邬阳郡王府的人收拾车马准备今晚回去。
肖氏冷笑一声,他这是做什么,她丈夫和孩儿平安无事他就用这手段显摆得胜第一步么?
“殿下不去,老身便在此处长坐不起。”
朱厚灏知道他父亲的原话后硬撑着身子让宫人扶着他到城外去,回雁洼的住宅去。
王氏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坐在儿子朱佑洊宫中不肯离开,瞧他敢不敢违背她这个母亲。
他的爱人去了,把他的魂魄也带离了阳间,只留下了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不在乎了,亲生的儿子也不关心了。
儿子这样痛苦做父亲的却如此的冷淡对待,不伤了孩儿的心思才怪,这孩儿又血承他的倔强。
“儿臣求父王殿下留他在府中居住几日。”
“准。”
王氏逼他出面,他对她如生母凡事都不违背,最后只得亲自前去求父定王施恩。
“世子殿下神色如何?”
“听宫人说依旧面色苍白,身子虚弱。”
“大胆奴才如此可恶,胆敢私下说道王世子殿下!”
王世子朱佑洊久在不人前露面,许多人都不知道他身子到底如何。
出面为子求情的事还不过一盏茶的时刻就几乎人尽皆知,正准备回去的陆氏听到有人说起王世子朱佑洊她大怒起来,她狠狠斥责了他们,这等可恶的奴才们真叫她恨死了,理应处死。
“诊断如何?”
王氏看孙子朱厚灏安心躺下她放心不少,谁知却又传来她儿世子朱佑洊突然吐血,吐血后陷入昏迷气息微弱的事。
今天浴佛节她们婆媳没少拜佛啊,甚至磕头磕的额头都肿了,这怎么没见神佛庇佑还出了祸事?
但不论如何,听到禀告后急忙去瞧看他。
过去一看,朱佑洊躺在床上双眼迷离好像魂游鬼门,医士们围着他摇头,束手无策。
“下官等无能。”
“混账,治不好世子殿下,别想活着出府!”
“妹妹若不怪罪,我有医举荐瞧看世子殿下。”
“你是存心害我儿吗?”
王氏和肖氏婆媳听到医士的话好似晴天霹雳差点儿昏过去。
就在这时,大夫人武氏在门外请求到世子府看望王世子朱佑洊,王氏不想她进来,可她再一次请求,进来后发现她带来一位非常年轻看着才三十出头的男子说要他试试。
“我以我儿性命做誓,若世子殿下有恙,可叫殿下斩我两儿头颅为世子殿下殉葬。”
“快些医诊。”
王氏听到这话呆住了,出神之时武氏马上吩咐医士过去医治。
“若将我儿交与武氏抚育,妾当为厉鬼。”
突然,正妃洪氏临终前的话又一次回响在王氏耳边:她年轻时进到府中第二天向正妃和两位侧室礼拜前宫人就告诉过她正妃洪氏和第一位侧室夫人武氏不合。
武氏那时已经生了一女还怀有身孕,正妃洪氏无子。
照王氏当时所见所闻,正妃洪氏身为一国王妃,人年轻生的美貌,性子又温柔文静不太爱说话,看着是个纯厚善良的人。
大夫人武氏,论相貌,她当然不及正妃洪氏美丽,而且她脸上有麻坑,听说是幼年患水痘病时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