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叹了口气,手轻轻抚在玻璃樽之上,然后露出微笑说道:“顾生,新年快乐。”
…………
这已经是应观陈第三次来到这个位于深山里的道观了。
这里人迹罕至,长年弥散着薄雾,极其寂静,甚至能听到清风流动树木生长的声音。
道观是破旧的,看起来像是千百年的老古董了,连牌匾都已经十分斑驳根本看不清字迹。
长无就在这里。
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袍,站在楼阁之上,眼下是群山丛林,是云雾弥漫,他的衣摆被清晨潮湿的空气打湿,沾染着霜寒,他的眼里犹如一潭净水,洗去所有喧嚣浮躁。
“你这…你这真算得上是深山老林了。”
应观陈气喘吁吁地爬上阁楼。
“你又来了。”
“嘿!
怎么能说又,我是来探望你!”
应观陈严肃后转而又笑着道:“顺便来向你借点东西。”
“借什么?”
长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如今自己已是孑然一身、空无一物,还有什么可借呢。
“半盏血液。”
应观陈的眼神带着请求与坚定。
长无淡然一笑,走进屋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柄短匕,二话不说将手掌划开一道伤口,那伤口像是一条白色细线转而变成红色,瞬时间鲜血一涌而出,长无将手掌握起呈空拳形状,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瓶里。
长无的动作极其干脆利落,手掌简单包扎后,他将瓷瓶递给了应观陈。
应观陈被长无的“痛快”
震惊了,愣了一会儿才说道:“你不问我要来你的血液做什么?”
“不问。”
应观陈接过瓷瓶,小心收好,他严肃地看着长无说道:“谢谢。”
“不必谢我。”
长无的脸上闪过一抹愧色:“若是深究也该是我谢你才对。”
“你是不是猜到我要做什么了?”
应观陈捕捉到了长无神色的变化,没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我要铲除掉白门,让白门永远消失,永远。”
应观陈眸子里的坚决像是熄不灭的火焰。
“早该如此。”
长无苦笑了一下:“白门的创始人其实不是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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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观陈闻言一怔,挑起眉毛,惊诧地看向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