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之中,阿鸡阿鸭迷迷糊糊地醒来,精神尚在懵懂之中,他们揉了揉眼,看清了所在之处,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阿鸭手撑着床起身,他往侧边一看,心中一惊,呼延卓正歪趴在床榻之处,阿鸭连忙摇醒阿鸡,示意阿鸡看往床榻处,阿鸡瞪大了眼,他面色有点着急。
阿鸭轻嘘了一声。
阿鸡:?
阿鸭小声道:“你傻啊,这可是贵客,咱俩在床上,贵客却睡在地上,还是……还是如此狼狈的样子,别说家主到时候罚我们,就冲着呼延公子对咱们得一番心意,他们对得起他么!”
阿鸡道:“事已至此,你说咋办?”
阿鸭想了想,才道:“不如咱们把公子悄悄移到床上,神不知鬼不觉,等公子醒了,估计早断片了,就算记得,咱俩到时候统一口径就说他做梦,这样,谁也不得罪。”
阿鸡思忖一番,觉得此计十分可行,但又转念,他道:“万一,咱抬他的时候,他醒了,那岂不完蛋?”
阿鸭觉得也是,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妙计”
,他道:“不如你去把他打晕,然后抬上床。”
阿鸡的脸皱成一团:“你咋不去?他是武将,万一没打晕,中途醒了,认为咱们行凶,或者手劲儿没把握住,把他敲死了,那咋办?”
阿鸭犯了难,两人正在迅使用自己感觉快生锈的大脑,一边争执不下,阿鸭觉得,拿个夜壶打下去便完事,阿鸡觉得如此冒险的事情不能他自己干。
一旁装睡的呼延卓觉得自己的安危箭在弦上,万一这两个蠢货没想明白,遭殃的不还是他自己,于是他暗暗挪动,生怕自己一个大动作吓到两人,毕竟那夜壶现在就在他两人脚底下,倘若真是狗急跳墙,那不知干净不干净的夜壶敲到他后脑勺也是可能的。
他一边轻轻挪动,一边嘴里出些哼哼地细小声音。
阿鸡阿鸭如同两个受惊的小鹌鹑,阿鸭下意识就要拿起脚边里边还有半拉不知名液体晃动的夜壶,阿鸡比较稳重,他看了看呼延卓,见他还未醒,只是微动着身躯,嘴边说着梦话,手摩挲着床边,眼睛却还闭着。
“那夜壶果然不干净!”
呼延卓一边想,一边更加谨慎的演着一个懵懂醉汉的模样
阿鸡扶住阿鸭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蹭,眼看呼延卓就要成功爬上床,阿鸡突然对阿鸭说:“你说公子这酒咋还没清醒呢?”
呼延卓想:“真是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该聪明时脑瓜子灵光了。”
阿鸭猜测道:“可能……可能,公子身子虚?”
阿鸡小声反驳:“公子可是武将!”
阿鸭不以为然道:“出名的是他哥,听闻他没打过仗。”
阿鸡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呼延卓蜷了蜷手,他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如呼延端!
但他并未有出格动作,依旧装着醉酒的样子扭上了床,他又呓语了几句,阿鸡阿鸭没听清。
阿鸡拽了拽阿鸭:“咱走吧,他自己上去了。”
阿鸭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往门边走,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这才离去。
过了许久,呼延卓才睁开眼,他盯着顶格,眼中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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