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婷婷咬着嘴唇,难以置信地询问道,“我们不是约好一起——…”
“因为神明爱着众生。”
没等婷婷问完话,唐斌羽就开口打断了她的说话,“这份爱怎能不得到回报?…我只是觉得,同那等博爱的存在相融一体更具有价值罢了。
这亦是一种人生追求。”
他的脸躲在袍子之下以至于神色有些半遮半掩地看不清,但说出来的语气却是十分虔诚的。
提坦害怕地回缩一段,整条蛇不敢再多向前,靠近这个陌生的唐斌羽一步。
闻言,唐晓翼冷笑一声。
他一边从怀中的刀鞘处拔出那把藏银刀,对准了面前的唐斌羽,一边感慨地说:
“——哈、原来这年头还有人乐意假扮那种史诗级心理变态啊?我实在长见识了。”
“那个家伙虽然说确实总在追求着什么正常人搞不懂的东西。
…但是,——你是说博爱?这种东西和他扯的上关系吗?”
藏银刀的刀尖在灯下反光,半映出唐晓翼的脸,映出他脸上那一份不加任何掩盖的轻蔑。
“像你这种心理变态,别总想着怎么给自己洗白了。”
唐晓翼抬刀对准了眼前人,嘲讽道。
分明被质疑是冒牌货,眼前的唐斌羽却半阖着眸,一副懒得将眼神再多给到他们的模样。
眼看着战争一触即,吕义桃忙从后面钻了出来。
她伸手强硬地拽住了唐晓翼的肩膀,把他往身后一拉。
自己则站在孩子们前面,对唐斌羽与他边上的那些白袍人深深鞠了个躬。
“呃…呃、我是说…他们暂时还不懂事理。”
吕义桃低着头,眼帘中只见的到自己脚上的鞋与地面,她「呃」了半天,绞尽脑汁想要编出一套像样的话语。
为的白袍人摆了摆手。
“实在说不出来可以不说。”
白袍人看向吕义桃。
吕义桃这才缓缓起身。
她看着那帮白袍人,吃力地从嘴中挤出一个字:“…好。”
“义桃,你也在这里啊。”
在气氛差点变得更加尴尬的时候,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
众人寻声看去,便看到一个金边白袍缓缓走了过来。
…这是谁?。
因为一直没看到过这些白袍人的脸,只靠袍子的花纹什么都辨认不出来,几个小伙伴愣愣地看着这个白袍人,仔细辨认着,只觉得这个声音有一点点的耳熟。
唐斌羽的声音像是一道不会起伏的线段穿过人群。
他招呼道:“大祭司。”
怪不得耳熟。
昨天他们在陷坑边上的时候,可是听大祭司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虽然只是作为没注意听的背景音,但耳朵到底还是有一些些、有那么点的瞬时记忆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