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砚钦领着文海棠进了自己的家门,老爷子正坐在客厅的沙上端着一杯茶看着报纸。
听到脚步声连头都没抬,但很快老爷子听出来进来的不是一个人,等他从老花镜上方抬眼去看时,文海棠已经站到了老爷子的面前。
“爷爷。”
“爷爷你好!”
两人同时跟老爷子打招呼,虎得老爷子眼珠子都不敢转了。
这臭小子该不会在外面欺负了好人家的姑娘被人姑娘找上门来了吧。
“爷爷,这是文海棠!”
赵砚钦笑嘻嘻地站在文海棠身边介绍着,一副不值钱的德行,让赵老爷子没眼看。
文海棠心里比较着急,她虽然上辈子没有见过赵砚钦的爷爷,但她知道赵爷爷是唯一一个对赵砚钦好的人,在文海棠心里,她也将赵爷爷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她笑着上前自我介绍道:“赵爷爷,我是赵砚钦的朋友,我有事情想跟你单独谈谈。”
赵砚钦一听不乐意了,“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就我刚刚在河边跟你说的那些你没听进去的话,我想跟赵爷爷说一说!”
“谁说我没听进去的?”
他只是想多引着她跟自己多说说话而已。
他是装的。
赵老爷子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最后起身指了指自己的书房说:“跟我来吧。”
房门嘭地被关上,跟到门外的赵砚钦被忽视了个彻底。
“闺女,你找我有什么事?”
老爷子指了一边的椅子示意文海棠坐下来。
本想着等她找自己告状外面那混小子在外面干了什么邋遢事的老爷子,接下来却听到了面前单薄的女娃子说了一些自家接下来在时局洪流之下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并且句句话都提醒着他要提早为赵砚钦某个出路,尽早将孙子送走。
仿佛笃定了他们赵家就会走上他最坏的设想似的。
“文同志,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老爷子换了对文海棠的称呼。
文海棠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唐突,很冒失,一旦得不到赵家的信任,很可能会适得其反,会被老爷子轰出去。
但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她不知道赵家出事的具体时间,她为了保住赵砚钦的小命必须争分夺秒地提醒赵老爷子赶紧行动起来。
将赵砚钦送的远远的。
远离斗争的中心。
离开那段折磨他,摧残他的遭遇。
“赵爷爷,我知道我这么说很唐突,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是为了赵砚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