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味深长的了他一眼,抬脚离去。
留下薛易站在原地面色青白。
绍瑾过来的时候,就到他这幅模样,奇道“怎么了脸色这么难”
见他不回答,瞬间想到什么,“你该不会去跑去找江凌了吧”
也没等薛易回答,当即恨铁不成钢的训道“说了让你别自讨苦吃了,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找她做什么”
“你不懂。”
绍瑾气得口不择言,“我不懂什么不懂你自找没趣还是不懂你上不该的人”
这话说完,便到薛易愣了愣,好像在想着什么。
绍瑾顿时开始懊恼。
薛易原本根本没想过这些,也根本不明白这种感情,他这么一说出来,明显就是在点醒他。
他连忙补救道“不是,你别当真,我乱说的。”
薛易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别人不待见你,你还凑上去,那不是自找没趣是什么”
绍瑾有意在错开话题,明明知道他问的不是这句。
薛易定定的盯着他了两眼,提醒道“我问的是后面那句。”
绍瑾急了,“我不是都了我是乱说的吗”
薛易定定的着他,不语,眼神仿佛能够透他的内心一般。
绍瑾气急败坏之下,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好了你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嘴上说着恨,但实际上呢
你因为恨你母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视而不见,但江凌呢她在的时候,你的眼睛就跟长在她身上一样,她不在的时候就更棒了,干脆找借口跑去她所在的地方,继续将眼睛长她身上。”
说起这个绍瑾就来气,“这次游轮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她在,你才来的。”
薛易反驳,“我不是,我是有事。”
“好,我就当你有事。”
“那之前叶明的事情你怎么说不就是因为到江凌和他关系亲密,你心里不舒服了么我告诉你,你就是他妈的在吃醋”
薛易面上似平静,心里却早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既然要说,那就干脆说完,绍瑾着他平静的脸,叹了一声,“明明你母亲所做的事情,比江凌过分一万倍,但你的着重点却一直都在江凌身上,五年来你吃不好睡不着,夜夜做噩梦,虽然有你母亲的因素在,但其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在江凌身上。”
“你别不承认,江凌回国后,你已经很少做噩梦了。”
绍瑾说的是实情,薛易从没想过不承认,也从没想过这其中的因果关系。
绍瑾最后道“说到底,江凌在心里的分量,远比你母亲要重得重。”
你尝过日积月累的恨着一个人,每日辗转难眠,就连做梦都是咬牙喊着她名字的感觉吗
恨得久了,那个人就仿若刻进了骨血中一般,恨得深刻,便再也难以放下,更别说忘记。
当恨意缠绵入骨,忍受剔骨锥心之痛之时,却在不知不觉中,这种恨意早就已经变了味道,化作了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意。
薛易目光复杂难辨,这么多年来早就已经学会处变不惊的他,此刻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要落荒而逃。
整颗心都开始隐隐有些颤抖了起来,眼睛再不也不敢向江凌所在的地方。
绍瑾说得对,他恨江凌,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
他想要的,只是江凌的一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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