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恶狠狠地骂道:“跑?你能跑到哪儿去?”
剧痛让席栋瞬间清醒,他跪倒在地,连连求饶:“大哥,大哥,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
“慢着!”
丧彪用棍棒挑起席栋的半张脸,“你就是席安澜的哥哥,对吧?”
席栋恐惧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慌乱地摇头否认。
“别装了,我认识你,席安澜欠了我们一大笔钱,我千里迢迢追到云边,听说你家被烧了,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你,别废话了,还钱吧!”
“还……还钱?”
“你他娘的愣什么神呢?没听见我说话吗?”
丧彪怒不可遏,一棍挥下,席栋立刻吐出一口混着牙齿的血水。
他再次跪倒,哭喊道:“大哥,大哥,我娘子还在医院躺着呢,我真的没钱啊。”
“没钱?那就去卖肾、卖血,还用我教你吗?”
“卖血?卖肾?”
突然,席栋心生一计,迅速从地上捡起一张海报。
“大哥,我知道席安澜那小子现在在哪儿,我带你们去找他,我带你们去!”
第26章明邮,我想做.爱
李云没了。
事实上她能撑到席安澜过来就已经是靠着药物吊着最后一口气了。
人是早上没的,下午就在明邮的安排下去了殡仪馆,从始至终,她娘家人如同消失了一般,没再出现过。
nbsp;至于她男人席栋,村里人说当天被烧死了,但警方还没下定论。
亲眼目睹李云的离世对席安澜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明邮更清楚,一定还有别的事,才会让他变得如此异常。
明邮并没有戳穿他,而是默默把失了魂一般的席安澜和席朵朵一起带回了别墅。
席朵朵从始至终都很乖,看来李云走之前一定给她灌输了很多,将席朵朵安置后,席安澜独自一人走进了卫生间。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宛如失了魂一般,席安澜颤巍巍从口袋里再次拿出了那张存折,他不死心又看了一眼当年二伯伯转给自己的钱。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李云没有骗他。
可就算这买房钱,也才这存折数额上的3分之一,如今上面已经一分不剩了。
这存折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是他那走失的人生、是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救回阿奶的遗憾。
席安澜瘫坐在地上,心如死灰,想哭也哭不出来。
脑海里不断闪过一帧又一帧童年的回忆,从阿奶带着他去海滩赶海,到坐着拖拉机去上学,再到中考考了非常不错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