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
容欺却忽然清醒了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们到底不是一路人,就算日日相对,也是无聊透顶。”
他翻过身,额头抵着冷硬的岩壁,对心底腾升的莫名情绪感到烦躁。
黑暗中,顾云行对着容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这魔头,是对岛上的日子感到厌倦了?
第二天,容欺早早回来,照例找了个地方坐着发呆。
顾云行察觉到了异样,拉着在角落里发呆的容欺坐到自己跟前,他捡起一根树枝,道:“左右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下盘棋?”
容欺的脸色变得古怪:“下棋?”
顾云行便用树枝在泥地上画了个简易的棋盘。
容欺:“没兴趣。”
顾云行:“……就当陪陪我。”
容欺抬眼看他:“不做木雕了?”
顾云行眼底闪过一丝恍然,笑着摇了摇头:“此事不急。”
容欺随口扯了个谎:“可我不会下棋。”
顾云行打量了他许久,一时辨不清真假,遗憾道:“我听闻当年离火宫重金求购了一副白玉棋盘,还以为右使大人也精通此道。”
容欺无语地看着他:“离火宫每日采买无数,又不全是给我用的。”
顾云行:“莫非是邹宫主?”
容欺:“是沈弃。
他惯爱装腔作势,学你们名门公子的做派。”
顾云行听到这个名字,立马反应过来:“离火宫沈左使,我倒是耳闻过一些他的事迹。”
容欺:“怎么,又要套我话?”
顾云行:“我与沈左使素无交集,探听他做什么?”
容欺:“那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对他有兴趣,正准备知无不言呢。”
顾云行挑眉:“为何?”
容欺:“方便你杀他呀。”
顾云行:“……”
容欺又道:“武林盟盟主的朋友,一剑手刃魔宫的左使,多么合情合理。”
他细细瞧了瞧顾云行的脸色,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眼底浮现出不怀好意来,“不会吧,天极门是什么与世隔绝的地方吗?你竟然不知道我与他不和的事。”
顾云行:“确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