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个月钟汉喆就直接给送煤渣的孩子付账,但是价格降到三分4一斤。
第二个月来的人更多,两个人的收入多了,但为了不引人注目,怕人眼红了出事。
钟汉喆决定先不再扩张,悄悄的进行,每个月刘晖都收入稳定在7o元左右,大约占了两人分成的38;钟汉喆占了62,大约分到114元。
【刘晖按oo33元一斤分利润;钟汉喆实际按oo53元一斤分利润】
当然,如果有的时候风声紧,他们也会停下来看看情况再决定。
但无论怎么做,钟汉喆都坚持一周只做一天,宁愿少做也不多做,寒暑假也不例外,其他精力都投入在学习上。
他只悄悄的观察市场变化、观察黑市,稍有点风吹草动便及时止损,毕竟现在政策形势都不允许他们搞经济。
托了前世的福,他仿佛有双火眼金睛,对附近的孩子品性了如指掌,知道知人善用,不急功近利,他知道稍有点差错便会掉脑袋或坐牢,那个年月私人经济是绝不允许的。
他现在是钻了未成年人的空子,即便如此,他也是小心谨慎,不敢掉以轻心。
钟汉喆急于赚钱摆脱原生家庭,民间俗语:一个家容不得三姓人,他是母亲带球跑路的,邻里街坊自然流传着各种闲言碎语,他是个要面子好强的性子,听不得一句闲话,别人稍有不恭便会打回去,在这一带从小便打出了小霸王的名头,而在这样的盛名之下,难免会被弟妹激着去打架斗欧,以前不觉得,保护弟妹成为一种荣耀,久而久之护犊之情成了一种生理反应,现在他不现这么想了……
钟汉喆也是因为经历前世早已看透了家里人的脾性,所以他所做的这一切也没对家里讲,并且从不出面把刘晖推在前面,对姐夫也是半真半假的吐露一点,他现在不信任谁,对谁也都留一手。
按他从前爱吹牛的性格这事还不得大吹特吹一番,但现在他完全像换了一个芯子的人,古人说的好:事以密成、盖以泄败。
他只是每个月给姆妈交了五元钱生活费,其余的都存到银行了。
姆妈见钟汉喆每个月都能交五元钱回家,虽然也不多,但对他读书的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个大儿子从小主意大,并不好拿捏,脾气又急,姆妈虽然不满却不敢和大儿子硬杠,毕竟这还是第一个主动往家里交钱的孩子呢。
五六十年代未成年人存钱要成年人陪同签字同意,此时钟汉喆也只有13岁,他先把家里的户口本偷了出来,在姐夫的陪同下,分别去两个银行开了活期存则,他在每张存则都存了两元钱。
他面色微红,略带羞涩地说道:“姐夫,真是不好意思呀,这里面其实没有多少钞票,您可别笑话小弟我哦。”
姐夫段秀昆满脸狐疑地回应道:“这有啥好笑的?老弟,你凭借自己的辛勤劳作挣来的每一分钱都无比珍贵,都是值得骄傲和自豪的事情啊!
只是,我有点不太明白,为啥你要把钱分别存在两家银行呢?难道是打算给自己留点私房钱,好将来娶媳妇用吗?”
听到这话,钟汉喆不禁笑出声来,连忙摆手解释道:“哎呀,姐夫,娶媳妇那还是很久之后的事儿呢!
现在谈这个太早啦!
之所以开两个户头嘛,主要是觉得开户太麻烦了,反正先开着放那儿呗,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了呢。”
姐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然后看了看手表,焦急地说:“不行,我得赶紧回家去了,你姐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孩子,根本忙不过来,她催我买完东西就得立刻赶回去帮忙呢,所以我不能再耽搁时间啦,先走一步喽!”
钟汉喆赶忙应声道:“行嘞,姐夫,那您慢走哈!
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今天真是多谢姐夫您帮我的大忙啦!
千万要帮我保密哈。”
姐夫爽朗地笑道:“嗨,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我还这么见外干啥!”
话音未落,只见段秀昆熟练地跨上自行车,脚一蹬,车轮飞快转动起来,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尽头。
他看着姐夫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着银行柜台急切地说道:“哎呀!
真是不巧,我原本还想着要再开设一个户头呢。
不过没关系啦,您瞧,这户口本不还在这里嘛!
家里人都已经同意了哦。”
当时的管理制度确实没有那么严格,工作人员抬眼瞅了瞅那本户口本,又望了望刚刚离去的姐夫背影,心中暗自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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