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器。
国邑动荡之时,铜铁为贵。
身后一道影子拉长,投入湖面。
江宜回头看见琅祖走过来,少年憔悴而单薄,双眼充盈将滴未滴的水汽。
“没睡么?”
江宜招待琅祖在自己身边坐下。
琅祖摇摇头:“只要想到巴俄仲老爹说的话,就睡不着。
他虽嘴上在姐姐与我之间,选择了我,怎么那些话听起来,却不是滋味。”
“你的姐姐,”
江宜说,“就是她要杀我?”
琅祖不防他又提起此事,不知如何开口。
江宜笑道:“无论别人怎么想,我一定是更喜欢你的。
你救了我一命。”
琅祖一时愣怔。
那条漂入水中的墨线倏然消失,江宜起身,到得一侧观察,墨水犹如被湖底吸引,在湖心笔直沉落,消失在昏暗深邃的湖水深处。
琅祖知道江宜与自己一样,有一套占算的法门,询问道:“如何?这次你可不必再搪塞敷衍我了罢?”
江宜答道:“这是转机。
你所担心的问题,离改变的那一天不远了。”
狄飞白猛地一个鹞子翻身,从床榻上蹦起,冲出门外。
“出什么事了!”
连廊里值守的府兵回答:“有刺客!”
正夜里,总管府内外灯火通明,府兵被坚执锐自四面八方涌入,统统围住谢书玉居住的堂屋,火把的光亮将瓦片映得发红,宛如霞光四射。
狄飞白眯起眼睛,只见一飞影从那方向破檐而出,几个腾跃上得屋顶。
他正要拔剑相助,门前府兵忽道:“请不要在府邸内动刀兵,以免误伤尊客。”
狄飞白骂了一句:“我看凭你们的水平,要擒住刺客只怕妄想。”
府兵不与争执,只是一副固执的姿态,俨然狄飞白若敢拔剑,就会被当作刺客同党论处。
狄飞白心中气结,忽见火把的光芒向着客院奔来。
“抓刺客!”
“往那边去了!
“
动静惊醒了临屋的江宜与半君,二人半披外衫,打开房门。
“怎么?”
江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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