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有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不是?”
“你小时候最喜欢跟在人后面跑,”
陶奶奶笑了笑,说,“咱们这里的小孩儿就你俩玩得最好,没谁能挤到你们中间去。”
近几年服用大量乱七八糟的药,陶汀然记忆力有时混乱,对于以前早记不清了。
转过头时眼眶那点红早被压下去,他看着奶奶,神情疑惑,他不知道他与周其律原来打小就认识。
“哐啷。”
翌日清晨五点,陶汀然听见房屋后方传来的关门声,昨晚没吃药,辗转反侧到三点才睡着。
他睡眠极浅,醒了就再难入眠。
二楼这间房的窗户斜对周其律家,他拉开窗往下看,果然看见背着满满尿素袋出门的人。
这个点还很清净,窗户拉开的声音格外突兀,周其律闻声抬头。
八月正盛夏,天亮得早,此时天边已然泛白。
陶汀然与他对视,抿了下唇,问道:“去地里吗?”
周其律还是看着他,没有回答,似乎没听清。
陶汀然又重复了一遍,对方隔了几秒,问他在说什么。
其实不用周其律回答陶汀然也能猜出对方就是去地里收玉米。
他换了身长衣长裤下楼,周其律这会儿在他家门口等着。
“才五点过,怎么这么早起?”
周其律说。
比他更早起的人怎么好意思问别人?陶汀然面不改色地说:“生物钟。”
周其律静静看着他几秒,点了点头,问道:“刚才在楼上和我说什么?”
陶汀然说:“我问你是不是去地里。”
“嗯。”
“一起吧。”
陶汀然说。
清晨露水重,周其律说:“扳玉米没什么好玩的。”
扳玉米确实不好玩,但是他不去,等奶奶起床,她这个即将满七十的老太太可就来了。
昨天下午还特意去储物间找口袋和大背篓,说今天要下地给周其律帮忙。
“挺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