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周其律要五分钟干嘛的张晓晓:“………”
开了灯,周其律和陶汀然到后面去吃东西,几个男生烟瘾犯了结队去厕所抽烟。
还剩十分钟上课,大概是排不成了,张晓晓和班长先回教室,教室陡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还没吃饭?”
陶汀然见周其律又拿出一盒冷面,微微有些诧异。
“吃了。”
周其律打开盖子,怕他不吃,掰开一次性筷子夹起一块送到陶汀然唇边,是哄也是劝,“他们店味道不错,想让你也尝尝。”
心血涌动,荡起一池波澜。
陶汀然无所适从但也不想拒绝,顺从地咬了一口,囫囵吞下去,说:“好吃。”
“那下次还给你买。”
周其律说。
十分钟后预备铃打响,两人扔了垃圾回教室的路上,周其律提起房子的事。
“我订了酒店,在学校上面那条街。”
陶汀然不懂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回家住了?”
“顶楼漏水。”
周其律和他并肩,说,“不会太久,最多在外面住一周。”
周其律订的快捷酒店,卫生条件都还可以,小复式,进门右手边是流台,可做简单的餐食。
左手边是厕所,浴室关上门不比周其律家淋浴的地方宽敞到哪去,甚至更小。
半透明的玻璃还不如布帘有安全感。
客厅沙发茶几电视柜,直径在三米内,楼上放了张一米八的床,以及靠墙的一排衣柜。
“一周的房费多少?”
陶汀然说,“我们AA。”
周其律到客厅放下书包,从里拿出睡衣,“我聋子,听不见。”
话音刚落,余光人影猛地压了过来,他想避开,但身体却条件反射地转头,手也跟着伸出去。
陶汀然听不得周其律说这种话,本意是想对着左耳警告,没料到梅开二度。
上次他在自行车后座亲到周其律的脸,这次直接碰到了嘴唇。
温热、柔软,有点干的……唇。
他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
四目相对,两人沉默良久。
“我发现。”
周其律调侃他:“你偶尔有点流氓的潜质。”
陶汀然蓦地直起身,脸热道:“我哪有!”
“你哪有?”
周其律挑眉,绷着嘴角道,“自己想。”
他锁骨那儿的牙印到现在都还有点印儿。
眼见陶汀然的耳朵越来越红,周其律从书包里拿出收纳袋,自然而然地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递给他,“别愣神,去洗澡。
我开玩笑的。”
陶汀然哪还记得起他开的什么玩笑,盯着他手上的东西,脸一阵红一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