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袖被狂风乱吹,疯狂地拍打着青年的一张伤痕累累的脸。
他跪在一座高大的城关前,右臂的袖子被风吹得像要飞起。
那里面空空荡荡,已空无一物。
青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和模样。
穿着红衣的姑娘倒在地上,满身是伤,身底下一片涌开的鲜血。
她伸出手,抓住青年幸存的左臂。
她满面血泪,咬着牙,不甘地将指甲抠进青年肮脏的皮肉里。
“……哥,”
她说,“阿书……欺负我。”
“你就会……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
日巡猛地睁开了眼,一片杀意。
周遭一片安静,是个昏暗的小房间,日巡躺在搁在墙边的一张床上。
地府向来很安静。
睁着眼瞪了半天天花板,日巡的目光渐渐趋于平静。
他冷静地坐起来,一头长发顺着后背飘逸地散着。
他捋了两把头发,看了眼四周,是他在地府的宿舍,没有狂风也没有血。
日巡又低下头。
左胳膊上的伤口还很新,那正是梦里的女子在他胳膊上用指甲亲手抠出来的伤,也是夜巡昨天看到的。
日巡放下胳膊,抬起梦里消失的右手,挠了挠头皮。
就不该睡觉。
他想。
“该交班啦!
!
!”
床头的闹钟呜嗷嗷嚎起来,“该交班啦!
该交班啦!
!
该交班啦!
!
!”
日巡一巴掌呼过去,闹钟被呼飞了,摔到墙上,四分五裂,当即没了动静。
“烦死。”
日巡说。
他心情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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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日子过了几天,白无辛的恢复速度让医生都不禁惊叹真他娘是医学奇迹,他那些骨折的骨头的恢复速度堪比竹子长个儿,一天比一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