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得出这种事。”
“人家说了,病情基本痊愈了。”
夏珠等了会儿,仍没有接到?人,于是抓紧时间去了趟洗手间。
上了厕所,补个?妆。
怕错过迎接他,匆匆忙忙走出洗手间,一波从电梯下来的人流中,夏珠不小心撞了人。
鼻息间,有种清淡凛冽的木质冷香。
“啊不好?意思。”
她连声抱歉,抬起头,看?到?面前的少年戴了黑口罩,鼻骨挺拔,一双清冷疏离的眸子,正低头睨着?她。
眼尾,有一颗淡淡的痣痕,让夏珠蓦地一怔。
心里莫名涌上许多?热流。
他穿着?一件洁白的衬衣,熨烫得毫无褶皱,冷淡的禁欲气质。
她几乎快要忍不出他了,直到?…看?到?她行李上的星星贴纸,泛白,陈旧。
那?是出发前,夏珠贴在他行李箱上的,害怕他会弄丢自己的行李。
“你……”
少年拉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清冷若神明般的脸庞,望着?她:“你好?,夏珠。”
“星星!”
夏珠几乎控制不住眼底上涌的热流,“真的是你!”
“嗯,星星回来了。”
沈以柏眼底多?了许多?温度,带着?溺爱,“顺便,他已经学会怎么撒谎不脸红了。”
临走前,夏珠也说过,病好?的证明,就是他要学会怎么撒谎不脸红。
现在,学会了。
夏珠激动得掉了泪,却有点近乡情怯,都不敢靠近他。
直到?沈以柏丢开?了行李箱,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拥住了她单薄的肩膀。
我?好?想你,好?想你...
心里有许多?许多?的好?想,安静如斯,震耳欲聋。
商曜见?她迟迟没回来,沈以柏也没接到?,单手插兜,朝着?洗手间这边走过来。
没走两步便望见?了他们紧紧相?拥这一幕。
那?一瞬间,过去所有的相?处时光,在一起经历的冒险,还有他在她面前毫无道理的理直气壮…
都仿佛尘埃般,变得不值一提了。
对她最重要的那?个?人,回来了。
沈以柏似心有所感,抬起头,遥遥望向了正对面的商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