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莫名受伤,顾占宸又不重视,竟连查都不查。
卫氏觉得心里憋屈,将门和窗通通打开透气。
晚上的夜风大,烛火被风一吹,摇曳的厉害。
忽明忽暗的光,映得卫氏脸色昏暗一片。
秋水进来,“姨娘,那小厮自尽了,这是奴婢趁人不备,从下人房中搜到的。”
卫姨娘抬眼看去,是一荷包,看似图样简单,布料也不起眼。
但拿过来细细地闻了闻,就嗅到一股特有的檀木香。
虽淡似若无,但却特别熟悉。
她当即瞳孔一缩,脸色越惨白,咬着后槽牙,愤愤地说道:
“原来是她,妄我如此为她卖命,竟然加害我的源儿。”
秋水将荷包谨慎收好。
“眼瞧着林姨娘再过个把月就生了,王妃会不会动了收养那孩子的心思,所以才会对三少爷下手的。”
卫氏目光幽深,蠕动嘴唇说道:“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就算生下来又何妨,长不长得大还两说。
她反倒就这么心急去除源儿,还叫我跟祝氏心生嫌隙,真是下得一手好牌。”
秋水眼珠转了转,“那接下来怎么办,只怕正院会对三少爷二次出手。”
“你说得很对,这庄上不安全。”
卫姨娘起身:“你随我去爷那儿,就说源儿伤势严重,大夫让回府静养。”
祝心妍未将此事放到心上,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但若真像顾占宸说得那样,她也是一个字都不信。
别说这庄上的小马,就是一只小奶狗,那也是由专门人从小训练的。
都是金贵主子在骑,个顶个的百里挑一,又怎会轻易狂。
所以只能说明一点,就是人为。
而这个人,祝心妍分析,最大可能性便是王妃,因着自己传话到沁悦园。
依乔初悦的性子,不可能不去找王妃对质。
如此一来,这笔账自然要算到——
想到这,祝心妍顿时心中一惊。
沈望舒是人精子,不可能不猜到是自己传信儿过去,那么此次使阴招,很有可能牵连到鲤儿。
而蒋鲤未出事,顾源跌下马,估计姓沈的就是想让卫氏,怀疑到自己头上。
她好一石二鸟,来个渔翁得利,让我们两败俱伤。
好毒的心计,不愧是宅斗高手,还是自己的道行太浅。
祝心妍想通这些要害,叫来了巧儿和瑞雪,让她们二人多看顾蒋鲤,万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