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儿犹犹豫豫的模样,几番欲言又止,应是有话?要?说。
她心下叹息,问道?:“根儿,你若有话?,但?说无妨。”
根儿低下头去,等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姑娘,奴婢的娘跟奴婢说过,奴婢进?了府,侍候谁,谁就是奴婢的主子。”
不说是她,便是米嬷嬷都因为根儿这番话?而吃惊。
听根儿这话?的意思,是已认她为主,但?这怎么可能??
“你不必觉得内疚,你是谢家?的家?生子,不管是老夫人也?好?,二夫人也?好?,她们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依着主子们的吩咐行事,谁也?道?不出你半点错来。”
“姑娘,奴婢…奴婢不会说话?,但?奴婢知道?,奴婢是侍候您的,那就是您的人。
以后不管是谁找奴婢打?听姑娘的事,奴婢知道?该怎么应付,绝对不会给姑娘添麻烦。”
这倒是让林重影意外了。
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她如是想着,当然不会说出来,而是动容道?:“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
只是你到底是谢家?的家?生子,没必要?太过为难自己。”
这话?却?是不假,处境不佳时,再也?没有比有人愿意帮自己更让人高兴的事了。
入睡前,她脑海中反反复复回忆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谢玄没再继续质问她,应该信她了吧。
或者说,是不得不信她。
迷迷糊糊间,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她应是寻了个法子逃离谢家?。
身后有男人对她穷追不舍,一遍遍地喊着她是他的,她跑不掉的。
那声?音低低沉沉,并不像是谢问。
她拼命在黑暗中跑着,眼见着前方隐约有光亮,心下大喜。
恰在这里,她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
“你是我的,你跑不掉的!”
哪怕是在梦中,这声?音都太过让她震惊。
她仰头看去,竟然是谢玄那张皎皎出尘的脸。
*
晨起醒来时,她头还晕着沉着,揉了揉有些闷闷的太阳穴,脑子一时紧一时松的,不无疑惑地想着,为何梦里的人不是谢问,而是那位谢大公子,或许是比起谢问来,她内心深处更怕更惧的那个人是谢玄。
用过早饭后,她在院子里活动筋骨。
经过昨晚之事,她更想好?好?锻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