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感叹似的问了句,“许岸是?你小嫂子?”
路遥耸了耸肩,“至少现?在是?,没见过?我?哥对谁这么上心过?,当年小叔可以为了谈姨反抗家里,我?哥估计也做得?出。”
“陆家男人有趣啊,一个多情一个专情。”
说?着,揽了旁边女生?的肩,“走吧,这个点也睡不着,不如出去快乐一下。”
陆临意赶到医院时,许岸已经被安置在病房内输液。
顶层提前一年都难以约上的套房。
小姑娘一张脸煞白,嘴唇却红,头还是?发?烫。
主治医师看到陆临意,走了过?来,压着声音的说?道:“病毒感冒,来的有些汹,已经用过?药,明天早上就会退烧。”
陆临意把人的手?握在手?里,掌心也烫。
整个人像个小火炉似的。
嘴里呢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临意试图把耳朵趴在她的唇畔,也无法辨认。
“娇娇,我?在。”
许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许岸当真安宁了几分。
被他握着的手?抓住他的手?指,紧紧不放。
许岸从未生?过?这样重的病,人的意识仿佛随着海鸥飞走了似的,只剩下无尽的白色浪花和看不到边际的海岸线。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
来自?身体的疼痛,也来自?意识的缺失。
后来,海鸥变成妈妈,揉着她的发?,把她搂进怀里,安抚着,“娇娇乖,妈妈在。”
“妈妈,我?做的对吗?”
许岸没有亲人,没有人告诉她,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爱上陆临意,跟着陆临意,挥洒着青春和他去做所有不属于她阶级的事情。
“Shewasstilltooyoungtoknowthatlifenevergivesanythingfornothing,andthatapriceisalwaysexactedforwhatfatebestows.”
(那时候她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从十六岁就知道这句话,却在十九岁,还是?陷入了混沌。
梦中的母亲陡然变成了陆临意的母亲。
那个高傲漂亮又温柔的女人低眸看着她,笑着说?道:“没什么对错,你还年轻,还有很多的选择,若是?我?重来,不会选择这样的路。”
陆临意到底坐在床前,守了一夜。
好在晨起退了烧,额头上起了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