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又让人给嘉嫔寄出去了信之后,魏嬿婉就带着额尔克去了最近自己以富察氏的名义才买的一座院子。
这院子就在彰义大街上,和增寿寺挨着就在寺的斜对面。
那儿就是魏嬿婉选中的好地方,她已经让人收拾翻新了一下,现在就只等到几天后金玉妍的到访。
金玉妍收到信的当天,额尔克正向魏嬿婉禀报着另外一件事。
魏嬿婉眉头一跳:“哦,你是说先帝的乌拉那拉皇后在养心殿还留着眼线呢?”
“是,奴才才现的。”
额尔克应答:“奴才在清理宫里头那些太监人脉的时候现了些不对劲儿的地方,顺着线细细的查,一下子就搜索到这个人才了。
这人藏的真深,他是先帝继位起到如今新帝登基以来这么些年一直都在养心殿当差,居然都没有人现过他的特别。”
魏嬿婉来了兴致:“哦,此人叫什么名字?”
额尔克答:“此人之前是叫澄江,在现在的皇帝登基之后已经改名为了进义,是如今皇上身边核心的御前那几位进字辈的公公一道的。”
“你说他特殊,特殊在哪儿啊?”
额尔克回道:“澄江他原本是先帝的乌拉那拉皇后在王府里头选的奴才,自然是听命于先帝的宜修皇后的。
这人之前在御前身边当差,原先是跟着苏培盛公公身边的夏公公的,只不过到如今新帝登基之后他就随着新来的那些太监去改名了,改叫了进义,但人还留在御前做活。”
额尔克解释了下进义的背景,才又继续禀报:“特殊就特殊在这进义亲眼见过先帝的乌拉那拉皇后是如何暴毙的。”
魏嬿婉轻笑:“细说。”
“乌拉那拉皇后之前被囚禁在景仁宫里的时候,他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知道熹贵妃要对皇后下手,就从御前养心殿里偷偷溜回了景仁宫。”
额尔克声情并茂地向魏嬿婉讲述着:“他才刚回到景仁宫呢,就看到了乌拉那拉皇后是如何在娴妃面前暴毙的。
他听到了娴妃说的那些话,后来回到御前之后又见张廷玉大人非要调查皇后暴毙的事。
但娴妃又闭口不言,所以他觉得娴妃有为太后包庇的嫌疑,后来娴妃求太后赐名,进义就把娴妃当成了背叛先皇后的叛徒,所以他如今很是恨娴妃呢。”
“是吗?看来他围观了一场大戏呀。
他如今是什么样的情况?”
“奴才已经让人和他接触了,传过来的消息是说进义他虽然之前是乌拉那拉皇后手底下的人,不过如今他已经脱离了乌拉那拉氏,他很想为自己的老主子报仇,恨毒了娴妃,也就是如今的庶人乌拉那拉氏,他十分憎恶娴妃与太后。”
魏嬿婉笑着饮了一杯茶:“那他不正是咱们要找的好盟友吗?他能在先帝身边隐了那么多年都不被现,又有着两个咱们共同的敌人,这不是刚刚好。”
额尔克接话:“正是,所以奴才今儿个才正式给他递了意思,他也是在宫外有一处住房,奴才已经让人给监视住了。”
“奴才告诉了他主子您的想法,就想着怎么让他主动来投靠您。”
魏嬿婉问道:“他的态度如何?”
“您说过了,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朋友,是天然的一伙。
进义他当然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当即一拍即合的就答应了咱们做咱们身边的人。”
额尔克顿了下,接着说:“不过他有个要求,说结盟的前提是主子您一定要向如今的乌拉那拉庶人和太后寻仇,要对付她们两个。”
魏嬿婉点头肯定:“这是自然,她们本来就是我们的敌人,对付她们俩还能顺手得到一个好帮手,何乐而不为呢。”
“是,奴才也是这样回他说咱们就是一路的人,奴才已经让人告诉他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就答应了咱们等到主子您回宫之后他就留在御前做您的眼线。”
额尔克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