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愈来愈冷,尚冥魔性的笑声在包厢里盘桓。
这件事是程墨毕生的耻辱。
其实她记不太清,只记周围滂臭,身体像陷入沼泽一般,越挣扎陷得越深。
被人捞上来不是她命大,纯属“程家小小姐”
光环的功劳。
她依稀记得村民们交头接耳,难抑兴奋。
“程家能给不少钱吧?!
她可是程家的宝贝疙瘩。”
“达了!”
“造房子的钱稳了。”
“——程!
小!
满!”
往日少年清越的声音附着几缕焦急。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小小身体被他大力提起。
屁股上凉飕飕地,旋即又火辣辣。
程斯樾扒下小丫头的满是屎黄色的裤子,他真气得昏头了。
她差一点没命了!
少年程斯樾抬起掌心,真的揍她。
尚冥还在帮两人回忆:“斯樾往条凳儿上一坐,把小乌鸦反扣在他腿上,piapiapia……屁股蛋开花的声音太清脆了!”
柳闻莺一脸姨母笑,往嘴里添了个鸭舌头,听得有滋有味。
余资铄难以想象程斯樾揍女孩子的样子。
程墨的视线在一、二、三,三颗人头上扫过。
都比她大,本着“敬老”
原则,她舌尖低腮,默默闭上她的乌鸦嘴。
见尚冥说得头头是道,程斯樾怀疑自己的记忆错乱了,“我记得明明只拍了三下,也没有很用力。”
说罢,眼神转到身边的女孩子身上。
在细碎灯光中,他俩的眼神蓦地相撞。
“……”
程墨硬控了三秒,破防了。
丢人!
丢到西伯利亚去了!
她咬唇,满脸通红,不服输地顶了几句:“屁股上两个手掌印,我都痛死了!
我又不敢哭!”
明明是在控诉,话一句比一句软。
程斯樾抱着手臂,往座位上一靠,好整以暇地觑她:“我赔给你,你说个数。”
臭丫头不肯用他的钱,借此事正好让他以赔罪的方式给钱。
圆形餐桌,众人围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