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反问“那是什么问题”
后，程斯樾被将了一军。
车内冗长的静音，偶有方向灯单调的声音，宛若无人驾驶。
要不是司机眼底下方明显的青黑，程墨差点就“程大司机”
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车驶出荒凉的无人区，手机再次来了信号。
程墨低头刷手机，意外现自己被拉进一个“学医救不了国人，但植可以”
的小群。
【柳浪闻莺：墨墨，你还好吧？】
【沉默是金：猫猫很好表情包】
【尚冥：你四叔呢？】
【沉默是金：他在开车。
出什么事了？】
群友们来一连串“没事就好”
、“你们俩好好的”
、“哈哈哈我们退下了”
。
程墨暗灭屏幕，突然冒出来的不带程斯樾的小群，群友全是他小。
她这个“小辈儿”
被一群大七八岁的长辈簇拥着嘘寒问暖。
好像，哪哪儿都透着古怪。
红灯。
程墨迅用余光扫了一眼驾驶座上的男人。
程斯樾蓦地侧头，捕捉到她的视线。
“鬼鬼祟祟的，看什么？”
他是懂倒打一耙的。
程墨小声蛐蛐：“是你不回答我的问题。”
程斯樾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程墨打了鸡血，莫名有一种上课单元测验被监考老师抓到作弊的紧张感。
“是您，”
她字正腔圆，“是您不回答我的问题，程总。”
程斯樾忙着开车，无意和她嘴上“你来我往”
。
一路无言，开了四小时。
两人在一家小到只有四张位置的餐厅堪堪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