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我去哪里?”
在车后座又睡了一会儿,女孩子揉着惺忪的睡脸,想坐起来——
没成功。
人被程斯樾按下去。
“现在知道警觉了?反射弧太长了吧。”
程斯樾慢条斯理地扯过被子,团住她脑袋,“难怪能被陆鸣珺端走,呆瓜。”
“你干嘛包我的头?我又不是印度阿三。”
女孩子抗议。
“你躺着。”
程斯樾单手揽着她,程墨打不过肌肉达头脑简单的老公,只好加入,她学小猫团团身体,选了最舒服的姿势。
下一瞬间,一根手指戳到她的脸肉,只听耳边响起磁沉的嗓音:“看月亮。”
程墨的视线从车窗抬起,望向夜空。
月亮很圆,清晖遍洒大地。
他们彼此依偎,像两只浪迹天涯的狗勾,昂伸眉,一同赏月。
大狗勾脖子累了,垂下脑袋,它现躺着的小狗勾仍对着月亮着迷。
于是,大狗勾湿润的嘴筒子拱到小狗勾的嘴巴上。
“你干嘛咬人?”
程墨掀被子,想揍他。
程斯樾用鼻尖蹭她的痒痒肉,温热的气息扑在细腻的皮肤,每说一字都带着细密柔软的小钩子:“喜欢我老婆,想亲她有错吗?”
“那也不能咬!”
程墨翻起唇肉,恼道,“你看!
破了!”
控诉的声音有点大,司机李叔有点紧张。
老板说要陪太太过儿童节,李叔怀疑儿童节是一个能让儿童打人的节日。
隔断升起,将车后的空间独立出来。
程斯樾两根指头撑开她的嘴巴,目光犹如凶狠的牙医。
程墨脑袋充血,想暴揍他的心又增加三分。
“小坏蛋,诬陷罪要承担法律责任。
你这分明是口腔溃疡。”
“!”
天蒙蒙亮,罪无可赦的臭男人正使出浑身解数求老婆原谅。
宾利破开晨雾,汇入空旷的高路,迫不及待驶向目的地。
女孩子看清楚路牌上的“机场大道”
,倏地坐直了。
她傻乎乎地瞪大眼睛,正好落进男人漾起涟漪的眼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