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的唇比他想象中还要柔软,醉酒的人几乎毫无反抗能力,他轻轻松松地便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
浓郁的酒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叶汀的黑眸中酝酿着疯狂的、似乎要吞噬一切的风暴。
江循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可不甚清醒的头脑并没有办法做出对应的举措。
双手被按在头顶,刚动一下就被男人狠狠捏住手腕,属于同性的、极具掠夺性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着他,他“呜呜”
地挣扎着,并不知道这样只会让身上的男人更加兴奋。
这个深吻简直像有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江循胸腔里的氧气都快被耗干了,他急促地喘着气,整个人在沙发边缘摇摇欲坠,眼一转身就要掉下去,腰间忽地一重,是叶汀把他捞了回来。
男人的呼吸声既重又沉,黑沉沉的眸子像锁定猎物那样紧盯着他不放。
紧贴的身体让江循清晰地感受到了叶汀的变化,而他内心竟可耻地生出了一丝期待感。
“知道我是谁吗”
叶汀捏着他的耳垂,哑声问。
“叶汀。”
身体忽然一轻,是叶汀把他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下一刻,江循就陷入了柔软、弹性的床垫里。
窗外,灰色的雨幕遮蔽了整片天空,隐约有雷声轰鸣。
光线昏暗的卧室里,叶汀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脸。
浑浑噩噩中,江循似乎察觉到有人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一件件衣服被轻巧地剥离,到最后他不得不蜷缩起身体,抵御空调的凉意。
叶汀俯身,凝视着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睛里带着彻底的疯狂,还有一丝哀伤。
恨吧,从明天开始,他们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朋友关系了。
他已经走向了万劫不复,就算下地狱,他也不会再放开他
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那两瓣颤抖
的唇,叶汀捏住江循的下巴,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
清晨,雨停了。
江循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非常荒诞的梦。
他揉了揉因为宿醉而一跳一跳抽疼的太阳穴,尝试动了动身体,于此同时,眼前的视野也逐渐清晰。
淡淡的晨光洒进来,照在叶汀俊美而锋利的五官上,他鼻梁高挺,俊秀的眉斜飞入鬓,两瓣淡红的唇微抿着,是他过无数次的睡脸。
如果不是叶汀修长的手臂正横在他腰间,并且他们都是不着寸缕的状态的话,江循并不会觉得这一幕有任何问题。
大脑宕机了好几秒,江循才意识到昨晚他跟叶汀都做了什么。
虽然喝醉了酒,但很多画面只要一回忆,就变得格外清晰
他躺在沙发上,抱着叶汀的手发酒疯,还厚颜无耻地亲了他的手指。
这也就算了,在叶汀要推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死皮赖脸地扑过去,咬了他的唇
活了三十年,江循是第一次体验如此窘迫、如此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来的情景。
甚至父母对他性向的不理解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无足轻重的小事,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回荡着两行加粗的大字
他跟最好的朋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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