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头,将马头调了回来,视线落到姜子牙身上。
姜子牙面色有些铁青,望着天边那团云彩道,“何方鼠辈躲躲藏藏竟敢阻我替天行道”
云彩里传出一道冷哼,通天并丁策的身影从中显现出来。
“小辈这般无礼”
“师叔”
姜子牙登时愣了,继而蹙眉道,“师叔为何拦我替天行道,诛了这无道昏君”
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姜晨眸光微冷,倘若真有天道,为何要他一世两世都背负这般命运
通天冷笑,“那是我碧游宫人,尔等辣手偷袭我不来拦你,谁来拦你”
姜子牙心头一沉,“师叔从前可是应下不再插手商周战事”
通天落下来挡在纣王面前,对姜子牙冷道,“哼那谁来为我碧游死伤数百名弟子报仇”
姜子牙听他此言,一时慌了。
“师叔已然应了老爷之言,怎可出尔反尔”
通天一道拂尘一捋,太乙拂尘尘须呼啦变长,就要抽向姜子牙。
却有一双手骨节分明,一下握住他的脉门,通天动作一滞,蹙眉望去,却是纣王此人。
听得姜晨十分有礼道,“师祖大驾真临救得弟子一命,弟子不胜感激。
但问师祖可愿屈尊与弟子往朝歌一叙。”
通天怒道,“为王警戒心怎能如此薄弱不去”
若非他来的及时,这纣王不也是要赶赴黄泉了,哼
姜晨也不与他较真,望着他,声音不大不小,“师祖可知为何女娲要那三个妖精来我朝歌”
他说这话还就是故意的。
战场的风仿佛都停滞了。
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下来,这平平淡淡一句出来,众人只觉得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不该触及的东西。
但是姜晨却没有挑明什么,通天思及那道已经化作飞灰的绢帛,哼了一声,拂袖卷了姜晨走。
临走时殷破败得以到姜晨扫来的的目光,顿时理解,迅速收了大军,撤回了朝歌城中。
姜子牙愤恨,却也无奈,又到鄂顺受伤颇重,只得先领兵回营了。
此番才真正是后世所言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到没能杀了殷纣,反倒让周营这仁德之师损了名声。
可若要姜子牙眼睁睁见着殷纣光明正大过去拜祭女娲娘娘挽回声名而又无动于衷,他又觉得不能这般便宜他。
纣王毕竟还是正统的天子,万一他这一悔过,得了天下诸侯同情,那武王又何以扫平天下而他姜子牙这十年垂钓隐忍带兵征战至朝歌城下岂不一腔热血付诸东流
他了被抬走的鄂顺,心中一叹,可能还折了一枚大将。
想起来纣王仿若长了眼睛一般的跳马,又想到通天这样如及时雨一样的救兵,暗道一声可恨只差那一步,成汤就覆灭了只可叹他那一简单的动作,硬生生避过了,还让鄂顺受了伤
这,他回营恐怕还得好好安抚一下鄂顺手下南营那些兵将。
姜子牙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