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河轻轻梳理一下妹妹的头发,心里的警惕一点都没放松。
妹妹五岁的时候被这个毒妇活活冻死,奶奶在那一年也被她虐待致死,她那么坏,哪能突然有什么好心,一定是另有目的。
重生回来,这一世他再不鲁莽行事,只想保护亲人,用法律将那个毒妇送进监狱。
文家的堂屋摆了一张八仙桌,李秀梅和安海棠摆好碗筷后,进房间请战友们出来吃饭。
李秀梅把地窖里的米酒拿出来,但大家说纪律不允许喝酒,李秀梅只得以茶代酒了。
“妈,您陪客人,我去给文武盛饭,我和文武一起吃。”
安海棠双手在围裙上擦了一把,笑嘻嘻说,
文武的战友和她客套一番,安海棠很礼貌地应对,她盛了饭,拿了给文武备好的那份,轻盈地进房间去了。
战友们落座,为首的大张和李秀梅挨着坐着,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嫂子上去很贤惠嘛。”
李秀梅满脸疑惑,小声说“昨天还闹腾得慌,和她兄弟把家都差点拆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变了个人似的。”
“若这样变好了,倒是班长的福气。”
“难说呢。”
李秀梅想想儿媳妇的过往,还是心有余悸,不敢太乐观。
安海棠端着饭菜进了房间,文武大为惊异,冷峻的双目紧紧盯着她。
“你的战友真是个顶个的帅”
安海棠眼睛亮晶晶的,把饭菜放床边的小桌子上,笑嘻嘻和他搭讪。
文武眸光闪过不屑,这个女人在他瘫了后,在村里丑态百出,被人说尽闲话,脸都被她丢光了,今天见着他的战友,大概老毛病又犯了,怪不得这么殷勤。
还真是会装模作样,知道他的战友不会喜欢轻浮的女人,所以假惺惺进来陪他吃饭,平时别说和他一起吃饭,从这个房间外面窗户路过,她都要恶毒地呕吐几声,毫无掩饰的嫌弃他。
不过不管怎样,她不在战友面前给他丢脸,还做了一大桌子菜,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安海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他心里想什么,她基本能猜到。
她也不多话,拿了被子,帮着他垫在后背,让他靠坐。
“你去军区手术吗”
安海棠问。
这压根不用手术,他如果去的话,她决定想办法阻止,免得他白白去挨一刀。
文武没说话,她给他垫被子,人跪在床上,身子和他挨得很近,柔软的秀发时不时拂在他脸上,女孩子特有的馨香忽然撩拨了一下他的心弦。
“嗯”
安海棠歪着头他,脸和他的脸隔得很近。
文武忙收敛心神,闷声回答“不去”
安海棠笑了,他可真俊啊,俊里带冷,冷中带倔。
“也好,先保守治疗,实在不行再去手术。”
她双手想叉到他腋下,被他一把挡住,“干什么”
“再坐直一点,”
安海棠皱眉,“你别挡着,我们一闹,外面听着呢。”
“你哪能搬动我”
文武紧绷着脸。
安海棠打开他的手,手伸进他腋下,鼓足劲,奈何他太高太沉,又一点劲配合不上她,她累得脸色绯红,汗也出来了,没搬动他,反而一下子扑入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