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容倒吸一口冷气,捏紧汗湿手心。
男人模样生的极好,长眉及鬓,利眸黑亮,下颌骨宛如刀削,棕蜜色肌肤纹理向下,漫过滚动喉结,便是结实臂膀。
一道道红痕,再次提醒她昨夜是如何癫狂。
让她慌乱不敢再的,还有男人浑身迫人气势。
黑云压城,铁骨铮铮,利眸漫不经心的瞥人一眼,便让人从严夏六月直降到寒冬腊月里去。
只她相公年才十八,一个文弱生。
这男人少也有二十三四岁,和相公年龄相差甚远。
虽置身于陌生室内,他仍自在的宛如自家,这般冷静沉着,哪里是个少不更事的生所有的气势。
更勿论,他在打量了室内摆设,尤其是窗台上鎏金香炉后冷笑一声,在听到外间婆子呼噜声后,顿了一下,随即回眸落在柳月容身上。
一宿餍足安眠,男人本心情极好。
可落在柳月容身上之后,这点儿好心情便化成惋惜恼恨。
想他堂堂一个肃毅候,当今皇帝的亲舅舅,竟然能被人算计了去
香炉里燃了一夜的合欢香,迷了他心智不说,竟然让他中了算计。
甚至还失了保存二十多年的清白之身不可原谅
凌厉目光如炬,刺的柳月容蜷缩起身体,无所适从。
随着男人起身,窈窕身姿显于床榻。
雪做肌肤,红梅染色,水眸潋滟含情,唇被肆虐微红发肿。
暗香浮动勾动暧昧气氛,也缓缓飘入男人肺腑。
的确是有勾引男人的本钱。
目光凝结成匕首,一寸寸刮过柳月容肌肤,慌的她指尖发颤,惶恐不安。
抬头向男人,他眼底有不容错辨的杀意。
男人目光在略过雪肤玉肌般身子骨后,似有遗憾,而后下定了决心似的,挑眉向柳月娥,
“你还有什么未了之心愿”
“什么”
男人这话问的突然,让她有些跟不上。
没了男人强壮身子骨庇护,凉风从窗台直吹床榻。
激起细弱胳膊毛发突起,一点点探出头来表示恐惧。
这男人不是她相公。
他要杀她。
意识到这一点,新婚的欢喜似是新生娇嫩绿芽,生机勃勃萌发,突遇严寒交加,
瞬间枯萎凋零。
“你是谁”
你不是我相公,那你是谁
怎么会在新房又怎么能恣意怜她,和她做尽了不能外说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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