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瞬间,一点木屑从神像眼眸旁的裂痕掉落了下来,砸进了燕时洵的手掌中。
就像是,神明哭泣。
燕时洵不由得愣住了。
“是旧神像吗”
燕时洵低低出声,向眼前的木质神像询问,就好像它能回答他的问题一样“有钱修缮山神庙,立新神像镀金身,旧神像就这样扔在一旁吗委屈你了。”
说着,燕时洵手掐了个请神手决,另一手托住神像的底座,稳稳的将它从满是灰尘的神台上举了起来。
然后绕过这处狭隘肮脏的空间,将这尊小小的木质神像,放到了高大神像所在的神台上,暂时请离。
随即,他又重新步入高大神像之后,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迅速将这方小空间的灰尘清理出来。
但将注意力一直放在清理上的燕时洵没有到,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整间正殿,满墙的人物形象都展露出畏惧的神色,皆在画中向后退了好几步,甚至有不少人物直接藏身在了旁边画着的建筑中,不敢将自己暴露在外。
而壁画和天顶上的那些动物,却瞬间面目狰狞,做出发怒的姿态,甚至有的伸出锐利的爪子,想要从壁画中伸出去,直抓向那尊破损的小神像。
“燕,时洵”
大殿之外,忽然传来了一声低沉磁性的男声,呼唤着燕时洵的名字。
壁画上的一切,瞬间如常。
燕时洵清理神台的手一顿,“啧”
了一声。
从这个声音和断句方式,他就听出了是谁在叫他。
正是那个让他颇为不顺眼的导演助理。
那助理每次念起他的名字时,吐字发音都和其他人不同,总是会咬住“燕”
的最后一个音顿一顿,才接着喊“时洵”
,这样的停顿和含糊无端产生了不少亲昵感,甚至听起来就像是关系很好一样没有互换全名,而是在念
时洵。
激得燕时洵一阵恶寒,起了一手臂鸡皮疙瘩。
他没有直接回应导演助理,而是转身将那尊破损的神像,重新放回到已经清理干净了的神台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为神像擦拭干净了浑身的尘土和蛛网,让神像一点点显露出被遮盖住了的轮廓。
在清神像时,燕时洵愣了下。
这是一尊足够温柔的神像。
眉眼低垂,唇边含笑,混圆的肩膀和手势都展露着圆润的线条,显露出温柔慈的女性神明的形象。
但外面那尊镀金的高大神像,却是横眉立目,面目狰狞,与这尊神像的形象是天壤之别。
不像是有了新神像而将旧神像替换下来。
倒像是,有了新神,舍弃了旧神。
“燕时洵,你不在里面吗”
大殿外,导演助理见燕时洵一直没有回应他,再一次呼唤出声。
“在。”
燕时洵皱着眉从神像后面转出来,刚一抬眼,就到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殿门外,却一步都没有踏进大殿里。
在到燕时洵的身影后,一直低压着鸭舌帽帽檐的男人才抬起头,向他。
住宿房间那边隐约传来的欢笑人声,模模糊糊的传到大殿外,而男人站在大殿高高的门槛外面,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触碰到大殿之内的空气,仿佛避讳,又仿佛厌恶。
他就像是一道沉默的屏障,无声挺立于黑夜,只有点点光芒模糊了他的面容,只有一道线条分明的侧颜轮廓,隐约显露在光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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