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趁着那管事弟子不留意,便向着绿云吐了吐舌头。
两人出了放鹿宫的宫门,却见宫道狭长,红色的宫墙绵延往前,前方又是一道门扇,再往外,好像无边无际。
绿云道“倒是不能不听他的话,咱们初来乍到,如果贸然往外溜达,只怕迷了路不知怎么回来呢。”
冬月却悄悄地问“师姐,你说那些娘娘们皇上,都住在哪里离咱们这里远不远”
绿云道“皇上甚是推崇咱们师父,必然不舍得把师父安排的离他太远,所以我想,这里距离皇上的住处应该不至于很远。”
冬月道“先前师父去见皇上,我还以为会跟着一睹皇上真容呢,没想到轮不到咱们去,那你说以后咱们有没有可能见到皇上”
绿云笑道“你想怎么样年纪小小的,花花心肠却多。”
冬月道“我只是好奇皇上长的什么样嘛,难道师姐一点也不好奇”
绿云向宫道尽头,依稀到几个人影正走了出来,绿云便微微一笑道“要是有缘法的,自然会水到渠成,何必强求,好了,咱们回去吧,别叫人瞧见咱们在这里探头探脑的,说咱们没见过世面,也损了师父的颜面。”
于是两人忙又抽身回到宫内,退回了西园,在经过薛翃门口的时候,午后的阳光斜照过来,将她紧闭的房门照的光影陆离,冬月蹑手蹑脚走近了,趴在门口听了听,里头毫无动静,若不是知道小师姑在内,必以为是无人的。
绿云皱眉点了她一下,冬月才忙又跳下台阶,两人飞快回到自己屋内去了。
且说薛翃在房中,仍按照习惯盘膝打坐。
心底,俞莲臣那受刑过后的样貌挥之不去,熟悉的血腥气在薛翃的鼻端跟心肺中徘徊周转,让她仿佛又回到了往日那个她曾经受过的血腥地狱。
俞莲臣为何而反叛,薛翃想除了是替薛家之人不忿,没有别的解释了。
她以为自己的家人已经尽死,没想到在进京的第一日就能遇见俞莲臣,这只怕也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天意在告诉她,她这一次回京,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定要救俞莲臣,就算盘膝静坐,薛翃仍不禁拧紧了眉心。
让薛翃没想到的是,当时在长街之上,陶玄玉的反应。
本来薛翃以为面对自己近似莽撞唐突的举止,陶玄玉就算不会震惊恼怒,至少也会流露出一点点意外。
薛翃甚至打定了主意,就算陶玄玉斥责自己,她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阻止俞莲臣死。
可是在当时那种情形下,陶玄玉居然自然而然地跟她演了那处戏,并且不由分说地阻止了俞莲臣给斩首。
他的表现里没有一点点意外跟猝不及防。
只是在重新启程往皇宫来的路上,她跟随在陶玄玉的法驾之侧,两个人隔着一层薄纱,进行了一番无第三人知晓的对话。
那时候陶玄玉问道“你方才在干什么”
薛翃道“师兄,我不能让他死。”
“给我一个理由。”
“这人是我的、旧识。”
“当初你离京的时候只有八岁,他当时、大概也已二三十岁了吧,你可别说,你跟他是忘年之交。”
其实如果倒回高如雪八岁的时候,也就是九年前,俞莲臣也不过是十五岁而已,大概是因为受刑,胡子头发都乱蓬蓬的,导致陶玄玉以为俞莲臣已经三四十岁了。
薛翃说道“师兄,你是修道人,该知道世间的缘分,不能以身份、年纪拘束而论。”
陶玄玉沉默。
这倒的确是如果按年纪来说,他本不该有这位“小师妹”
,他的大弟子萧西华还比她大两岁呢。
于是陶玄玉说道“就算是你的旧识,令祖父高大人是有名的大炮,这门大炮都熄火不理会的事,你却冲上去你是要继承令祖父大炮之风吗”
薛翃不仅一笑“师兄,求你。”
轿子里,陶玄玉身形微微一震“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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