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宝鸾公主是给丽嫔照着的时候,薛翃还并不知道“丽嫔”
是何人。
直到这会儿,望着从宁康宫外走进来的那盛装女子,薛翃不禁哑然失笑原来这就是丽嫔。
三年不见,当刮目相,当初薛翃还是宠妃的时候,这位丽嫔娘娘,还是总往她云液宫跑去奉承的丽美人,没想到如今已经位列九嫔了,样子,这三年里她的腿跑的也定然很勤,只不过大概是往梧台宫何皇后那边去奉承了。
众太医不禁也都脸色忐忑。
地上那跪着的伺候嬷嬷,听见一声“丽嫔娘娘到”
,仿佛得了依仗,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褪去不少,她一眼薛翃,眼里流露出有恃无恐之色。
这会儿丽嫔已经在五六个宫女嬷嬷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生得人如其名,艳丽娇美,且又盛装华服,来气势非凡,比先前当美人的时候出息多了。
丽嫔了一眼在场众人,太医们跟伺候公主的宫人们纷纷行礼。
只有薛翃伶仃立在原地,鹤立鸡群。
丽嫔皱眉“你是何人”
她其实早就听说了太医们领着和玉道长来给宝鸾公主病,此刻却故作不知。
薛翃仅仅单掌当胸微抬,道“贫道和玉,稽首了。”
丽嫔见她竟不行礼,不过又想她身份特殊,毕竟不便发作,便耐着性子问道“你就是跟随陶天师进宫的和玉道长,果然生的不俗,你不在放鹿宫,如何到这里来了”
旁边陈太医因自忖是自己撺掇的,怕给薛翃落了不是,便道“回娘娘,和玉仙长的医术高明,微臣便请她来为公主殿下请脉,或可有助于公主的病情。”
不料丽嫔正要寻他们的错处呢,听了这话,即刻冷笑起来“你是宫内的太医,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直说换人,可不许自作主张的叫什么别的古古怪怪的人来给公主病,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待得起吗”
陈太医忙跪地。
薛翃听到这里,向丽嫔,正丽嫔也瞥向自己,这摆明是在杀鸡给猴,指桑骂槐。
薛翃便道“娘娘所说古古怪怪的人,可是指的我吗”
丽嫔笑道“这当然不是,道长是跟随陶真人法驾的,宫里谁不给三分颜面。”
薛翃不动声色道“既然不是说我,那陈太医就不必跪了,我也仍旧能给公主治病,娘娘可是这个意思”
丽嫔一顿,勉强笑道“虽然不是说道长,但也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他们以后再自作主张,胡作非为。
毕竟他们是宫内的太医,自己不思量着精研医术,为皇上分忧,却总想着依仗别人,这如何了得,难道他们的俸禄也要给别人吗”
薛翃说道“太医这样做,也是为了公主的病,不管找谁,只要能治好公主,就是为皇上分忧了。
倒是丽嫔娘娘,听说公主是皇上交付娘娘照料的,按理说,娘娘当担起做母亲的职责好生照料公主,可是自打娘娘接手以来,公主的病连着两年多不见好,反而越发重了,娘娘可尽到自己的职责了”
“你、你在质问本宫”
丽嫔无法相信。
“质问不敢当,只是因为娘娘方才的话,贫道不由就想多了,”
薛翃道“照娘娘的意思,陈太医治不了公主,就该直言换人,那么娘娘把公主的病情危殆,衣食不周,娘娘为什么不主动跟皇上开口,让能善待公主的妃嫔照公主呢”
丽嫔语塞,变了脸色道“你是在说本宫虐待了公主她的病,本宫不知多上心,需要你这才进宫的方外之人来挑本宫的不是”
太医们听着两人针锋相对,脸色发白。
薛翃眼神冷冽,声音却如玉石琳琅“如今天色已冷,可公主的衣着卧寝之具都十分的单薄,对一个病人来说如何能够御寒而且公主虽然病中,但从脉息上来,也有饮食不调之症,这不叫虐待,难道还是善待了医者父母心,贫道不过去,自然要说。”
丽嫔胸口起伏,再也无法维持先前高贵的仪态,放声呵斥道“你、你好大的胆子,仗着陶真人给你撑腰,敢对本宫如此不敬”
薛翃冷笑“我敬天敬地敬三清,不知丽嫔娘娘是哪一位。”
丽嫔从没受过这种羞辱,本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打发了这才进宫的小道姑,却没想到差点把自己打发。
她恼怒至极,向旁边的嬷嬷“你们都是死人本宫给人欺辱”
只可惜众人也都是些拜高踩低的主儿,见薛翃言辞犀利,锋芒毕露,哪里敢靠前,只有一个心腹嬷嬷眼珠一转,道“道姑这话是不是有些太过了,什么敬天敬地敬三清,难道、您见了皇上,也不知恭敬吗”
薛翃冷哼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在此攀扯皇帝,你们能跟皇帝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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