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翃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娘娘真的病的很不好,又不愿意让太医院的人,你们快去找和玉道长回来。”
似乎是小全子说道“仙长之前从养心殿出来,本来是要回来的,可没想到下了大雨,这会儿大概在哪个地方躲雨呢,又往哪里找去”
突然有人骂道“混账东西,连你也来狗眼人低,雪台宫没出事之前,你们也敢这么推三阻四”
小全子不敢犟嘴,突然有个女孩子说道“什么狗眼人低不要明摆着欺负人你们那什么娘娘,昨儿还打过我们小师姑呢,我们小师姑从小修道,山上众人都恭敬的什么似的,谁敢碰她一指头你们打伤了她,现在又要叫人去治病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别说现在小师姑不在,就算在,也绝对不会去什么雪台宫的”
这说话的,却是冬月。
雪台宫的几个人听了这话,犹如一记记耳光打了下来,如果说话的是个寻常的宫女,他们自然无法容忍,可偏偏说话的是放鹿宫的女弟子,自然投鼠忌器。
他们素来都是跟随康妃的心腹人,一向趾高气扬的惯了,但是现在情势危殆,当然也不敢像是以前一样肆意妄为,后面那人还想反驳,前面那人拉住她,示意暂且忍气吞声。
冬月又道“别理他们,把门关了了事。”
薛翃听到这里,便道“稍等一下。”
大家这才发现身后有人来到,小全子忙跳下台阶“仙长您回来了。”
举手接过那把伞替薛翃撑着。
薛翃见雪台宫那几人或讪讪,或忐忑,便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等我入内换了衣衫,便随你们前去。”
那几个人原本不指望了,突然听薛翃如此说,自然喜出望外,忙闪身让路。
小全子跟冬月等簇拥着薛翃入内,冬月早忍不住说道“小师姑,你干吗要去叫我说这是那什么康妃的报应,而且谁知道他们请小师姑前去安的什么心,上次打了您,这回如果还黑心狠手的使坏呢”
薛翃道“不至于,何况人都求到门上。
若是不答应,而娘娘有个三长两短,却是我们的不是了。
修道人当仁慈为怀。”
冬月重重叹了口气“真不叫人安生,小师姑淋雨回来,本该好好洗个热水澡的,这样别又着凉,小师姑,不然我陪您去吧。”
薛翃道“有小全子公公就很好。”
于是冬月给薛翃找了一间厚些的棉衣,外头又罩了一套挡风遮雨的蓑衣,才送了她出宫门。
雪台宫里,银炭在铜炉里明明灭灭,康妃坐在扶手椅里,望着殿外淋漓的雨势。
一大早终康宫传出消息,康妃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本是个极身娇肉贵的,从小身受万千宠,一朝失势,犹如从云端坠落。
之前王嬷嬷给打死,又遭到了正嘉的面斥,康妃又惊又惧,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想起了惨死的康妃跟之前的张贵人,她骤然害怕,自己也会步这两人的后尘。
但是一想到昔日皇帝对自己的百般恩宠,对比现在的境地,康妃又无端地愤怒,之前把殿内的东西都砸摔了一遍,精疲力尽后,才停住。
本来她还想着,禁足就禁足,以后仍也有复宠的时候。
可是张贵人的血写遗一出,康妃知道大势已去。
因为不管皇帝信不信那血上所写,只要皇帝起了疑心,知道她利用端妃的事兴风作浪,从此后,她的遭遇,只怕也跟张贵人差不多了。
屋内虽然生着炭火,康妃的身体却一阵阵地发抖。
有一股发自心底的寒冷,慢慢地升腾起来,她恨不得将银炭塞到身体中,也许这样,才能将那股冷意驱散些。
自顾自出神的康妃,没有听见宫女们禀报的声音,直到她见眼前的雨丝飘零里,几个宫人簇拥着伞下的一个人,慢慢走近。
康妃瞄见被风吹动的黑白交映的醒目袍摆,在宫内,没有人敢穿这种犯忌讳的颜色,除了那个人。
薛翃拾级而上,小全子伸长手臂将伞抬高,送她上台阶到了屋檐底下。
雪台宫的宫人把伞放下,忙入内回禀,薛翃立在阶前,等里头说完,才迈步入内。
康妃抬眼“没想到本宫以为你不会来。”
她面前的这张脸上,仍是没什么表情,康妃想起昨日责罚薛翃的时候,女冠子也是这样淡定自若,好像从来都没有悲喜。
薛翃道“请容我先给娘娘请脉。”
康妃把手伸出来,放在扶手上。
薛翃抬手搭上,她的手指冰凉,康妃虽然冷极,此刻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动作太过明显,薛翃了她一眼。
康妃把下颌扬起,假装无事。
专栏下一本七零小知青求收藏支持林窈是老林家从乡下领回来的闺女。原本以为领回来就是给找份工,到时间再给找个人嫁了也就完事了。却没想到小姑娘漂亮精致得让人窒息。还好看着天真好拿捏。可这么个天真好...
...
5月,春风和煦,万物复苏,暖阳点亮了整座大苹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