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婳觉得自己手脚冰凉,像是被猎物盯住了一般。
他那股子充满了侵占念头的冰冷目光实在难以掩盖。
温润柔和的表情仿佛与他切割开来。
就像是披了一层人皮的男妖一般,背地里可怕的意图昭然若揭。
他捏住宝婳的下巴,见宝婳像个被吓僵住的小动物一般,眼中反倒隐隐露出满意。
狩猎的乐趣从来都不在于猎物乖乖地送上门来,不是么
他甚至想要她挣扎,她做各种无用徒劳的事情。
须臾之后,他便情不自禁得将自己微凉的唇印了上去。
他的脸颊贴在宝婳的脸颊上,他浓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凝视着她,然后将她的唇轻轻含入口中。
宝婳脑袋里的那根弦终于绷到了极致,“嗡”
地一声承载不住那细细神经上的刺激,断成了两截。
宝婳同他做过。
可是
可他却很少会像这样。
这并不是直白的,而是比更加缱绻、更加勾人的举动
柔软、凉薄。
宝婳的唇被他含住轻吮了一下。
宝婳瞳仁骤缩,竟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竟下意识地抬手朝他打去。
梅襄微微偏头,被打个正着。
他似愣住一般,一时也未反应过来。
直到宝婳见他白皙的脸侧渐渐泛出红痕,凝固的思绪才渐渐清醒过来。
完完了
宝婳的手指颤抖地缩了回来。
她甚至连自己被分尸之后会被梅襄沿街抛撒在路上的场景都已经一一滑过脑海。
她红着眼眶,润泽的唇瓣也哆嗦着。
梅襄抚了抚脸侧,终于不想再装下去了。
“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他面无表情得着宝婳。
“我我不喜欢二爷。”
宝婳抖抖瑟瑟地说。
她是真的没想过要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
梅襄挑起唇角,“你再说一遍。”
宝婳终于忍不住恳求着他,“二爷,你你大人有大量”
“你就放过我吧。”
她哽咽了一声。
梅襄冷冷地望着她。
宝婳觉得“放过”
这个词兴许用得有些伤人。
但但话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