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崖叹气,努力顺毛“经此大变,我现在只想好好过日子。”
“我不信”
邀月手下的劲儿更大了。
怜星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站在远处死死地着这边的情况。
“邀月。”
盛无崖忽略掉下巴上的疼痛,凝视着对方的眼睛“当初我劈你三剑后原本必死无疑,但你们还是救了我一命。”
“我江枫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盛无崖认真地说道“产后那一个月的照顾,我始终铭记在心。”
“你”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邀月像被烫着了一样,飞快地松开了盛无崖的下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行不行”
盛无崖诚恳地开口“绣玉谷挺好的,一辈子住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
邀月并没有回应她的话,他静静地站在凌霄花下,脸上突然泛起了薄红。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异常,他冷哼一声,气冲冲地甩袖离去。
怜星跟在兄长的身后,欲言又止地了盛无崖一眼,也匆匆离去。
盛无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嘶了一声。
送走这两位大神后,她回到凌霄殿,翻出自己常备的膏药,在屋里对着镜子上药。
就这么一会儿,她的下巴已经乌黑一片了,可见邀月下手之重。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两下扣门声。
盛无崖放下药膏,跑到门口拉下木栓,见怜星正站在屋外,手里拿着一个瓷罐。
他一眼就瞧见了盛无崖下颌的乌青,眼中一片担忧。
“你来做什么”
盛无崖问。
怜星将瓷罐塞到她手里,低下头道“我来送药,你敷上,一个下午就好了。”
“谢谢啊。”
盛无崖好脾气地招呼客人“随便坐。”
怜星似乎只是过来送个药,并没有多呆的打算。
见江枫打开了屋门邀他落座,俊美的男子犹豫了片刻,拖着自己的残足一瘸一拐地坐到了一张红木靠椅上。
盛无崖拖过镜子,背对着来客打开了瓷罐精致的盖子。
怜星抬起头,目光久久地落在女子的背上。
因兄长的存在,他很少这样大胆而肆意地凝视那道身影,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上完药后,盛无崖拧好瓶盖,转过身思考了片刻,严肃地对怜星说“我有个事情想跟你们俩商量下”
移花宫的二宫主突然扭过头,将目光落在了屋外,有些慌乱道“枫娘想说什么”
盛无崖笑了起来,一字一句地开口“你手脚上的毛病,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