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旗一折,关雎鸠同样也没有命在。
原身将关雎鸠视为掌中宝,后又生恨,但是师清徵对她并没有太大的感触。
他拧眉望着大旗以及陷入了厮杀中的修士,最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剑光更加锋利无匹。
在一人与众人中抉择,他只能够选择后者。
坐在白玉台边的关雎鸠浑身都疼,像是被无数道剑光斩中。
她的面容重新变得狰狞了起来,身上渗出了血痕,染红了道袍。
天衡子只是在一边漠然着,直到那一剑似是要透过关雎鸠斩在他身上,他才面色一变,伸手往关雎鸠身上一按。
剑光一滞,流转间并未如先前那般迅疾流畅。
师清徵望着那布满了裂痕仍旧未倒的大旗,冷笑了一声。
以关雎鸠的本事到不了这等境界,八成是那位大宗师出了手。
森然的剑域自脚下延伸,师清徵的“境”
悍然生出,猛然撞上了那面大旗。
天衡子那闲适从容的面色终究有了改变,他往后跌退了几步,察觉到“登天梯”
上多重境的破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郁。
“是什么人难道是师兄出来了不,师兄出来了也不可能进入境中。”
天衡子脑海中瞬间闪过了数个念头,此刻他顾不得关雎鸠,而是伸手抓向了台上被鲜血染红的刀。
而关雎鸠失去了天衡子的力量,身躯骤然崩裂。
境被师清徵摧毁,所有的修道人重新回到了石阶上,他们茫然地望着四方。
浓郁的血腥味让他们心中悚然而惊惧。
儒门天下的山门在缭绕的云气中隐隐若现,前方传来的钟声无比杂乱,咚咚咚撞击着众人的耳膜。
有人狂叫一声转身就往山下跑,也有人对逃兵的行为嗤之以鼻,顶着重重疑惑继续往山上去。
“新晋大宗师”
在到了师清徵的时候,天衡子挑了挑眉,眼中掠过了一抹异色。
他的计划被人打乱了,可要是这刀能饮了两位大宗师的血,磅礴的生命力足够自己前往上境了吧想到此处,天衡子桀桀地笑了起来,原本俊逸的面庞扭曲的宛如树桩上的毒瘤。
“不是你的,不论如何都不是你的,这是邪术。”
师清徵对上了天衡子疯狂的视线,语气冷漠。
天衡子森森一笑道“待我功成,谁来说我的不是”
他翻遍了典籍才从祖师留下的手札上找到这么一条路,眼见寿元将尽,不搏一把又怎么能知道他抓住了星文刀,一股涌动的浓郁生命力朝着他身上涌来,他察觉到自己稳固了不知多少年的境界开始松动。
他知道邪术在未来会遭遇反噬,可如今已经有人替他承了这个“果”
,他自然没有什么好畏惧的。
师清徵见天衡子如此态度,就知道已经不可挽回了。
他哂笑了一声,不再多说,剑光一纵,照着天衡子便是一道杀招。
到了大宗师层次,他的境随心而转,随心而收放,甚至能够自我造境,招式碰撞间更多的是对“意”
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