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祖母。”
苏昌远进门,着慈祥和善的祖母、满脸笑容的娘,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们刚才的冲突,一脸孺慕之情,抱着儿子三两步走上前,让儿子见过祖母和太祖母。
落在后面两步的苏昌远妻子丁氏却发现了屋里的气氛并没有婆母和祖母表现得那么融洽,因为在屋里伺候的下人们神情是欣喜中夹杂着放松。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在相公没回来之前,婆母和祖母两人或许说着并不愉快的话题。
想都没有想,丁氏立马把自己发现的异样抛在脑后,赶紧走上前给苏老夫人和简氏请安,对她们两忽视自己,只关心苏昌远和苏建麟的做法一点都不在意,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丁氏是省城人,她家里和苏家一样是做买卖的,不同的是丁家卖的粮食和酒水。
三年前,苏昌远到省城读,丁氏的爹觉得苏昌远不错,上去是块读的料子,就将她嫁给了苏昌远。
现如今,苏昌远已经通过了本省的县试和府试,距离考上秀才只剩下在府城的院试,丁家对苏昌远这个姑爷很满意,小两口在省城住着时对他们颇为照顾。
因为嫁给了苏昌远就在省城陪读,所以丁氏其实很少同苏老夫人和简氏住一个屋檐下。
但是就新婚那段时间和每年节日回崇安县,已经足够丁氏明白这两位对她的态度和全天下的普通婆母一样,不待见儿媳妇。
恭敬地在一旁站着,丁氏的心思不知道游去了哪里,过了一小会儿,她突然听到自家相公的惊呼“什么您说三叔出事了”
丁氏被吓了一跳,她反应了一下才陡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惊疑不定地向苏老夫人和简氏,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苏昌远的脸色很难,神情震惊“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派人去院通知我,再怎么说,三叔的衣冠冢下葬我这个侄子都该回来祭拜”
简氏被儿子质问,没有生气,反而好声好气地同苏昌远解释“刚开始我们没想着你三叔会真出事,后来官府出通知了,再让你回来已然来不及”
这件事简氏确实办得有些不太地道,苏家没有分家,苏昌远是苏家下一代中唯一的男丁,苏高平是长辈,苏高平下葬苏昌远是应该回来的。
但是苏老夫人常年不管事忘了,简氏不想让儿子跑来跑去忙活,当时就那样糊弄了过去,直到苏昌远回来。
苏老夫人是不喜苏高平,但苏高平好歹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现在突然被孙子提醒想到这茬,她也满脸不虞地向简氏。
承受着双重压力,简氏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把唐董那个混子跑来苏家闹事,将唐熙和苏瑜他们带去唐家的事也说了。
虽然简氏的脑子没转过弯,但是她在说唐熙他们时,依旧记着不能照实说,而是说唐熙贪得无厌,还说苏瑜他们几个不尊重长辈、心思不正等等。
苏昌远的脸色由震惊、难过转变为不解,最后停留在慎重上“娘,三叔出事了三叔姆终究不容易,虽然不清楚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为何爹和祖父没有阻止三叔姆去唐家,可是让三叔姆待在唐家不是长久之计,我这就亲自去唐家把三叔姆和弟弟妹妹们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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