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银发男人的身影消失在店门口,酒保才敢大喘气,像从砧板上侥幸回到水里的鱼一样。
刚才对方身上要把空气冻结的杀意让他一度以为自己要血溅当场,真是险些死于话多。
好在他负责情报这块还是挺重要的,尤其在前段时间有个情报贩子叛逃被解决后,又有几条暗线的工作落到了他头上。
暗自庆幸着,酒保回想起方才短短几分钟,觉得最让人心惊肉跳的不是在死亡线上徘徊,而是那个男人落在戒指上深沉的视线,像是真的深着配套戒指拥有者的反应。
组织第一杀手g,有再多情人都不奇怪,但是与人结婚甚至戴着戒指这种碍事的东西
他可是琴酒啊
酒保收起那个男人用过的酒杯销毁,把变得稀碎绝对提取不到任何dna或指纹的玻璃残渣倒进垃圾桶,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个冷血到骨子里的男人会上别人。
黄昏总是捉不住,相比进店前外面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
琴酒双手揣在黑色衣兜里,走向路边停着的车,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启动汽车踩下油门
小阵,你又喝酒开车
瞳孔收缩,他向身侧。
戴细框眼镜的青年气愤又无奈,俯身过来帮他系安全带,靠近自己时无意露出的白皙脖颈与锁骨,那张熟悉的侧脸,毫无防备的摆在眼前。
心跳空了一拍,琴酒伸手去触碰,加贺谷却忽然已经坐回了位置上。
笼罩在最后的温暖残阳中,嘴角带着抹浅笑,迷醉的灯光无法在他身上着色,就这样安静地望着自己
片刻后,夜幕彻底降临。
琴酒着身边空荡荡的副驾,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摸出盒烟用车里的点烟器点燃了一根idseven,那点星亮光明暗不定,车里烟雾缭绕。
半晌他掐灭烟头给小弟伏特加打了个电话,报出自己现在的位置。
酒厂三把手的专属司机任劳任怨,很快赶了过来。
“伏特加,去xx小区。”
伏特加驾驶着保时捷驶上车道,听到这个陌生的地址满脸疑惑,记得那只是一所普通小区,“大哥你去那干嘛”
琴酒冷斜他一眼,“我最近住在那里。”
“原来是大哥新的安全屋啊”
伏特加憨笑着闭了嘴,自从发现波本也是卧底后上头的人大怒,最近组织里算是来了次大洗牌。
而为证忠诚杀了那个开咖啡店的情人后,大哥也有点不对劲,突然戴上不知哪来的戒指不说,脾气还变得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琴酒的手机震动,是方才传给boss的情报对方过后下达任务。
银发男人确认内容后把短信删除。
“港黑突然要这么大一批货,必须亲自交易,把贝尔摩德从意大利叫回来。”
加贺谷加入港黑已经有些日子了。
每天白天港黑到家两点一线,夜晚出门消减时化,十点准时上床睡觉次日六点起床,晨练做饭然后八点整上司中原中也骑着帅气的摩托亲自来接他上班,顺带吃个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