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道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多。
鹿念坐着傅亦安的车,等对方送自己回家。
青年一路没有再提起这之前发生的事情不论是她演哭还是坚持钟秋杰会想不开,他都没有再提过,像是以一种大人包容孩子般的宽容对待她。
鹿念在车上,揪了揪手心里攥着的纸巾团。
那张纸巾是之前她装哭的时候傅亦安给她擦鼻涕眼泪时用的,还没来得及扔掉。
现在她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对方说的并没有错。
按钟秋杰的性格和教养,是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太出格的事情的。
钟秋杰这会儿应该只是想自己一个人静静,顺便再背背古诗词,把和她告白的事情忘记掉。
鹿念从那个纸巾团上揪下了很多的小块,心乱如麻,脑袋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别揪,”
傅亦安温和地说,“我不想我车里有纸巾屑。”
“”
鹿念有些心塞地把纸巾团塞进自己口袋,揉了揉刚刚被他敲的位置,乖乖低头要去把座位上很小的纸屑捡起来。
一只手在她额头前拦了下,推着她抵回座位上。
“在车上低什么头。”
傅亦安也没她,边说,“磕到怎么办”
一月的天气,温度不算高。
但青年穿的总是很单薄,这会儿只有一件单衣,手很凉,在额头处的存在感极其高。
鹿念有些受不住了。
鹿念轻拂开他的手,侧过头他,语气诚恳。
“要不然不您骂我几句”
小姑娘现在眼周的红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双眼睛漂亮澄澈,恳求般着他。
正好红灯转绿,傅亦安没有立刻回答她,等车开转入另一个街道,在老刘板培训的地方停下,他才侧过头,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不骂你,”
他唇角弯起,笑了笑,“多大点事儿行了,回去上课吧。”
鹿念都不知道他是真没生气还是强颜欢笑,又观察了他一会儿,实在没在他脸上找到点证据,才点了点头。
“今天真的谢谢您了,”
鹿念语气真诚地和道谢,“改天请您吃饭。”
小姑娘是真不放心,边说还要边抬头偷瞄他。
“行,”
他干脆改了口,
挑眉问,“改天是什么时候”
小姑娘“啊”
了一声,表情有些懵,明显没想过。
“要不就今天吧。”